“算時間?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“算什么時間?”
蕭景妤沒接我話茬,自顧自地分析起來:“你是十一點左右離開的醫(yī)院,又是四點半左右給我回的電話,我們就按你十二點走的,四點鐘回的電話,那這期間還有四個小時?!?/p>
算到這里,蕭景妤抬頭看我,皮笑肉不笑地說:“那請問王銘先生,這四個小時你干什么了?在酒吧待了四個小時嗎?”
我愣了一下,解釋說:“從進酒吧,到找到李梓歆,然后跟女孩和保安解釋,最后打架逃離酒吧,這個過程時間應(yīng)該不短吧?”
蕭景妤說:“怎么個不短法?這個過程能耗你多長時間?”
“呃……仨小時?”我試探著問。
蕭景妤笑了,說:“你自己信嗎?”
“那就兩個小時?!蔽艺f,感覺已經(jīng)開始汗流浹背了。
我怎么感覺蕭景妤好像是在興師問罪呢?就好像我干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。
可問題是,我們又不是情侶,這有什么對得起對不起的呢?
蕭景妤哼了一聲,繼續(xù)說:“行,那就按兩個小時算,那剩下的兩個小時呢?”
我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,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,說:“?!O聝蓚€小時,我……我送李梓歆回家了啊!
“你也知道的,李梓歆家離404酒吧遠(yuǎn),來回就得一個小時呀!”
蕭景妤似笑非笑地看著我,給我看得一陣毛骨悚然。
她突然臉色一變,生氣地說:“歆歆家在柒星雲(yún)境,距離泰華那邊也就七八公里,我們就按八公里來算,晚上兩點鐘,八公里的路程,你告訴我來回要一個小時?”
我啞口無言。
曾經(jīng)有人說,女人平時看起來傻傻的,可一旦到了捉奸的時候,智商堪比福爾摩斯。
起初我還不信,現(xiàn)在我是真的很難不信了。
所以說,不要惹女人哭,女人哭出來的眼淚都是腦子里的水,一旦腦子里的水哭光了,就不好對付了。
“行,那我們就算來回要一個小時,那我請問你,剩下那一個小時你干嘛去了?”蕭景妤氣呼呼地看著我。
我感覺如芒在背,渾身都刺撓得很。
撒一個謊要一百個謊來圓,我現(xiàn)在真的切切實實地體會到這句話說得有多對了。
“王銘,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?”蕭景妤紅了眼圈,哽咽著說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有些心虛地問她:“我騙你什么了?”
“那你告訴我,這四個小時你到底干嘛去了!”蕭景妤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。
我支吾著回答:“我沒干嘛?。∪ゾ瓢山永铊黛?,然后送她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