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為我沒錢沒背景,即便是被你傷害了,欺負了,欺騙了,也無所謂,所以,你才寬恕了江總,反而苛責我,非要把我送進去,是嗎?”
蕭景妤突然就惱了,憤怒地說:“我為什么要……嗯,對,沒錯,我就是這樣的人?!?/p>
不知為什么,蕭景妤的話說了一半就改口了。
那沒說完的話,我不知道是什么,也沒有精力去思考什么。
因為此時此刻的我們,都情緒上頭了,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“所以,之前你我做的那些事,都是假的,都是你裝的,是嗎?”我咬著牙,無比悲切地看著她。
我多么希望她的態(tài)度能軟一些,我多么希望她會突然抱住我,告訴我不是的,不是假的,都是真的。
但是,可惜的是,天總是不遂人愿。
“對,都是假的,逢場作戲,懂嗎?”蕭景妤說著說著就哽咽了。
我哭著笑了,點了點頭,舔了舔因為緊張而干燥的嘴唇,說:“好!好?。∈捑版?,你行!
“我認栽,我輸了,我傻逼,我當真了,你贏了,行了吧?滿意了吧?”
蕭景妤別過臉去,拳頭握著顫抖,聲音顫抖著說:“不滿意,我還沒把你送進去?!?/p>
“哈哈哈,好,那你報警吧,把我送進去吧,是我輸了,玩感情我玩不過你!”
我悲憤地發(fā)泄著內(nèi)心的委屈與不甘。
“你多厲害呀,你多會逢場作戲?。∧愣鄷媾星榘。?/p>
“畢竟你閱男無數(shù)嘛,我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,怎么可能玩的過你呢?
“玩弄感情這種事,還得是熟能生巧??!”
我的話說得特別傷人,特別陰陽。
別說是蕭景妤了,連我自己聽了我都生氣。
“滾?。?!”蕭景妤尖叫,將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碎在地上。
只聽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那個杯子瞬間破碎,碎片四處飛射,發(fā)出“叮叮當當”的余音,就像我此刻的心一樣,因悲痛而破碎,剩下的碎渣在我胸口不停地跳動,悲傷的余波刺激著我脆弱的神經(jīng),綿長而疼痛,像南方梅雨季晾不干的衣服,潮乎乎地貼在心上。
有人說,真正的悲傷不是一場狂風暴雨,而是半生的潮濕。
可我現(xiàn)在,不僅體會到了狂風暴雨,也體會到了半生的潮濕。
痛,太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