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話剛落,沒有聽到任何回饋聲,他改口道:“同學你要
是著急就不用了,我沒關(guān)系的,等會安保人員看到監(jiān)控就會趕來了?!?/p>
林青云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,他膚白塞雪,眉毛、睫毛和長發(fā)也是見不到光的白,一雙湛藍的眼瞳宛如玻璃的斷截面,清澈干凈。
這抹藍與白讓林青云想到了陳青和謝鳴知,一時覺得那多出的一抹紅有些刺眼。
她走上前,彎下腰,胳膊從男人的腿彎處穿過,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,向醫(yī)務室走去。
而身子騰空的公冶策察覺到了這個別扭的姿勢,女孩的懷抱溫暖又馨香,柔軟的胳膊與他的腿部相貼,因為有些吃力,呼出的熱氣灑到他敏感的頸側(cè),于是那白色的雪上便染上了胭脂。
他小聲地開口說道:“你放我下來吧。我可以自己走的?!?/p>
少女也沒勉強,放他下來,握住他的胳膊,將其環(huán)繞過脖后,帶動著往前走。
公冶策說了句謝謝,又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:“對不起啊,連累你了。”
少女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沒事?!?/p>
兩個人就這么一瘸一拐地走進了醫(yī)務室,而原本還在摸魚的校醫(yī)一看來人,連忙將病號接過,進行包扎處理。
待公冶策再想開口問那女孩名字時,就聽校醫(yī)開口提醒道:“她早就走了。”他的內(nèi)心劃過一抹失落,就聽校醫(yī)又說:“不過她給你留了一張紙條。”
公冶策接過,手指撫摸上面因用力而劃出的凹痕,細細地確認手下的字體筆劃,雙木、青、云。
茂密的樹林、青色的綠葉、潔白的云朵,真是個好聽的名字,透著綠意和生機勃勃,公冶策將紙條貼近臉側(cè),心里炸開了煙花。
是林青云啊,公冶策喟嘆道,那個他從未謀面的未婚妻——
林青云因送人而遲到,公冶老師罰她在教室外聽課,不過也正好,那復雜難懂又晦澀的神學她也聽不懂。
她正靠著墻往窗外看,就聽見三六在腦海里嘰嘰喳喳地問道:“宿主,都怪那個男人,不然你就不會遲到了,真是的,又不是古早柔弱小白花女主,怎么下個樓梯還能摔倒?”
林青云垂下眼睫,開口說道:“他看不見。”
三六的聲音戛然而止,它想到之前上網(wǎng)沖浪刷到的詞語,恨不得半夜醒來給自己兩巴掌。
林青云想到陳青,突然有些失落,低低地開口說道:“早知道就對他多點關(guān)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