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迷迷瞪瞪,只知道有人進來,但不知是什么人。就在暈暈的時候,一只大手按在肩膀上,一股溫暖的熱氣從肩竅涌進來,我像是冬天泡了個熱水澡,腦子清醒了。
一個聲音在說:“鵬飛,又欺負小孩呢?!蓖貔i飛哈哈大笑。
聽到這個聲音特別熟悉,我回頭去看,身后站著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,兩鬢斑白,正是陸良。
“陸大哥?!蔽医辛艘宦?。
陸良是小黑山煙堂的副堂主,我來這里本來打算好了,辦完事去拜訪,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他。
王鵬飛眼睛亮了:“呦,你們認識?。俊?/p>
陸良笑:“我和小朱是老朋友了,你趕緊把香滅了,這不是待客之道?!?/p>
王鵬飛憨厚地嘿嘿笑笑,用手扇了一扇,香頭滅掉,再也沒有那種膩膩的香味,我長舒口氣,總算放松下來,身后都是汗。
陸良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好:“鵬飛,你就這么調(diào)理我朋友?”
王鵬飛趕緊起身,沖著陸良和我抱拳:“小朱,實在是抱歉,我沒別的意思,就想想看看你的功力。早知你是陸哥的朋友,我就不這么造次了,該罰該罰,待會兒我罰酒三杯?!?/p>
陸良笑:“你先別急著罰酒,待會兒我妹妹過來,你和她喝去?!?/p>
一聽這話,王鵬飛竟然苦笑:“可可是酒中的女豪杰,我甘拜下風,不敢和她喝。還是自罰爽快一些。”
“不喝不行,誰讓你調(diào)理我朋友來著?!?/p>
陸良說話很有權(quán)威性,王鵬飛這樣的大老總在他面前,得讓卻三分。
這時門敲響了,服務(wù)員進來上茶,是最好的龍井茶,有專門的旗袍美女來做茶道。
美女把泡好的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,拿起來喝了一口,沁潤心脾,剛才的暈乎勁兒算是過去了,周身舒爽。
王鵬飛也喝了口茶,慢悠悠說:“小朱,哥哥說句話,你別不愛聽?!?/p>
我趕忙道:“王總,你說。”
“別王總王總的,你是陸哥的朋友,也是我的朋友,叫王哥就行。小朱,你的修行很一般啊,還要努力,那根迷香只能迷入門的修行者,你連這個都扛不住嗎?!?/p>
王鵬飛還沒說完,陸良在旁邊道:“鵬飛,這兩年你算是白修了,有眼不識金鑲玉。前些日子我去調(diào)查血月,當時被范雄困在當場,老仙兒都上身了,還是束手無策,眼瞅著就要滿盤皆輸?!?/p>
“這事你跟我們說過,還說當時有個青年才俊,以一己之力破了鬼界,硬扛范雄,我們這才翻盤?!蓖貔i飛說。
“是,你以為這個人是誰?現(xiàn)在就坐在你面前!”陸良說。
王鵬飛眼睛瞪大了:“呦,是小朱你嗎?”
我有些汗顏,點點頭。
王鵬飛上下打量我,“真是看不出來?!?/p>
陸良笑而不語,沒有多加解釋。這時門被推開,從外面風風火火走進一個女孩。這女孩穿著無袖小背心,梳著馬尾辮,下面是燈籠褲,這個颯爽的勁兒就別提了。
“哥,我來了?!迸⒄f。
我回頭看了一眼,立馬認出來,當初去鐵剎山找千峰老人,就是這個女孩和陸良一起去的,兩人是兄妹。這女孩長得很性感,在村子的篝火晚會上跳了一段熱舞,大發(fā)異彩,讓人難以忘懷。
不過,我對這樣的女孩一向不感冒,再說有沈悅涵了,也沒那么多心思看其他女人。
陸良看到她招手:“小妹,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。小朱啊,這是我的妹妹,你叫她可可就行,你們見過?!?/p>
我趕忙起身,伸過手:“可可,你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