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靜子看著大門上面的攝像頭,明顯是有所忌憚,沖我們做了個眼神,大家心領(lǐng)神會,沒有繼續(xù)停留在這里,往煙堂深處走。
走到一偏僻地方,仔細(xì)檢查之后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攝像頭。陳大壯這才請教玄靜子,讓他說剛才沒有說完的話。
玄靜子道:“任何法陣都有陣核,普天之下只要是法力結(jié)成的陣法,皆都如此。就像火箭需要能源才能發(fā)射一樣。理論上說,我們只要找到煙堂的陣核,就能破此法陣。”
我大為不滿,說道:“道長,剛才那么多人,你怎么不說呢?大家一起找,還能快點?!?/p>
玄靜子道:“小兄弟,這就是你經(jīng)驗不足了。那百十來號人,你能確定里面都是好人?沒有個臥底,沒有歪瓜裂棗之徒?如果煙堂提前得到消息,把陣核隱藏或是轉(zhuǎn)移了,又怎么辦呢?”
我爭辯說:“那現(xiàn)在咱們這五個人,你也不能肯定都是好人?!?/p>
聽到這兒,李蛤蟆笑了笑:“我就不是好人?!?/p>
玄靜子沒有理他,繼續(xù)道:“找到陣核,破此法陣不是最終目的,我之所以要留下來,就是想知道煙堂玩這么一手到底為了什么。而且有一件事實在解釋不通?!?/p>
我們都看他,不知道什么事。
玄靜子道:“在參會的第一天,我就見到了胡門總堂的堂主胡天澤,煙堂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玩這些貓膩,他一個堂主竟然視而不見?解釋不通。”
我奇怪地說:“胡門總堂是什么,他們就不能是一伙兒的?”
陳大壯搖搖頭:“不可能是一伙兒的。胡門總堂是北方出馬仙兒的眾仙之首,其中胡三太爺統(tǒng)領(lǐng)眾仙,立下規(guī)矩,制定天條。他尤其對胡門本門要求更是嚴(yán)格。從有出馬仙兒這個稱謂,到現(xiàn)在幾百年了,天條和規(guī)矩雷打不動,觸犯者死!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。正因為胡三太爺秉公執(zhí)法,所以胡門總堂才立得住,讓人信服,稱謂出馬仙兒總堂。現(xiàn)如今,煙堂這么搞,已經(jīng)是壞了規(guī)矩,真要追究起來,屬于雷誅不赦的重罪。胡天澤再怎么胡鬧,作為一堂之主,他也不可能任由煙堂這么搞?!?/p>
玄靜子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:“所以我才說想不通。除非這中間發(fā)生了我們所不知道的重大變故。”
我問眼下怎么辦。
玄靜子道:“找到陣核。過去一天的時間,我走遍了整個煙堂,繪制了一份草圖。”說著,他當(dāng)著我們所有人的面,從懷里掏出一個折疊的牛皮本,打開之后,上面用簽字筆畫出了一個簡略版的地圖。雖然有些粗糙,但極其傳神,大概的方位和建筑都能看清楚。
玄靜子在一些建筑上做了標(biāo)識,他讓我們看這些標(biāo)識連成了什么形狀??戳税胩欤覀儾耪J(rèn)出來,這是個類似五角星的形狀。
“這就是暗藏在煙堂內(nèi)部的法陣。陣核就在中間?!彼檬贮c了點地圖的一個位置。
看了之后,我眼皮子有點跳,就在他所指認(rèn)的陣核不遠(yuǎn),有一個建筑非常眼熟。那是昨天晚上我遇到小雪和戴璐璐的佛堂。我正滿腦子胡思亂想,陳大壯說,道長接下來怎么辦?
“破陣?!毙o子道:“咱們一天一夜沒喝水沒吃飯了,都虛弱到了極點,大家再忍耐一下,把陣核一破,煙堂肯定不會袖手旁觀。我們的目的就是把陸良給逼出來?!?/p>
他看看我們幾人,問誰不同意破陣?他的目光主要落在李蛤蟆身上,這年輕人面無表情,嘴里不停嚼著東西,一臉的無所謂。
我餓得頭暈眼花,問道,你在吃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