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三馬上道:“春姐,有啥話不能放明面講,怎么還偷偷摸摸的?”
春姐勃然大怒,“我想找誰說就找誰說,用你管嗎?小朱,跟我出來!”
沈悅涵和田龍一起看我,我點點頭示意沒事,跟著春姐來到門外。
春姐見左右無人,拉著我到背光地方,低聲說:”小朱,這件事你怎么看?“
我一頭亂麻,也沒什么主意,還是把自己打開胡門仙印,看到胡娘娘陰魂離體的事說了一遍。當(dāng)然了,我沒提胡門仙印這一茬,就說自己恍恍惚惚中看到的。
春姐非常吃驚,她不知道還有這段隱情,“小朱,我不是道法中人,這里的事我不懂,你就說你的看法吧?!?/p>
“春姐,有那么嚴(yán)重嗎?”我問。
春姐道:“我二十多歲還是姑娘的時候,就跟在胡娘娘的身邊了。二十來年,可以說大風(fēng)大浪都過來了。但從來沒有今天這么心慌過,真的,特別心慌。其他先不說,胡娘娘和趙景和已經(jīng)那種情況了,又來了三個高人,也變成植物人,已經(jīng)很嚴(yán)重了?!?/p>
我沉默了一下,猶豫著說:“你不信任老三?!?/p>
“是的,這個人一貫鬧刺,在我們院里就跟個攪屎棍一樣,從來不是省油的燈,我不知道胡娘娘為什么還把他留著……”春姐說到這,喉頭動了動,偷偷瞄向門口,看有沒有人偷聽。
我沒說話,這種時候不知說什么好。
春姐道:“胡娘娘最講究輩分,她是老派江湖人,所以我們要做好這個思想準(zhǔn)備,真要退一萬步說,他們幾個都不行了,往下輪也輪到了老三。你懂我的意思吧,這件事千萬千萬不能發(fā)生?,F(xiàn)在屋里我唯一能信任的人,就是你了。小朱,咱姐倆認(rèn)識時間不長,但我看你就是投緣,現(xiàn)在你有什么辦法?”
我腦子急速轉(zhuǎn)動,吸了一口氣說:“我想重新進入剛才的密室。只能我一個人進,外人不能搗亂?!?/p>
春姐很是猶豫:“那間密室是胡娘娘供奉堂口老仙兒的,除非像今天這種特殊情況,往常誰也不準(zhǔn)進去。你自己的話……”
“當(dāng)我沒說過。”我說道:“你別為難。”
春姐深深地看著我,一咬牙一跺腳,“小朱,我啥話不說了,今天姐姐就陪你賭一把。”
她拉著我回到房間,那幾個人百無聊賴地坐著,老三嘴里不干不凈在嘟囔,亂七八糟話什么都說,沒有一句中聽的。
春姐給我使個眼色,示意我趕緊偷摸進去。
我趁著眾人沒回過神的這個空當(dāng),往后門去,剛到門口,田龍喊了一聲:“師父,你干什么去?”
他這一嗓子喊出來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了過來,我恨得牙根癢癢,功敗垂成。
老三從椅子上站起來,眼珠子瞪得跟牛蛋子差不多:“你干什么?你想偷著進師父的修行密室,你想干什么?”
春姐輕輕嘆口氣,站出來擋住老三,“是我讓他去的,去拿個東西。小朱,你走你的,這塊交給我了?!?/p>
田龍和沈悅涵趕緊跑過來,一起說,我也去。
我真是有點怒了,這兩個豬隊友,我眼睛一瞪低聲喝:“都回去!”
田龍還要說什么,沈悅涵明白我的心意,拉著他回去。
老三不干了:“這是師父的密室,你們是不是反天了?!得到我允許了嗎?”他的嗓門特別高,最后那一聲屋里的茶杯都嗡嗡作響。
春姐也拿出撒潑的本事:“是我讓進的,怎么的!小朱,快去!這里交給我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