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哥眼睛亮了,不在四十五度角眼皮子看人,趕忙從老板椅上站起來,和我們握手:“兩位師傅很年輕啊,尤其這位,一看就是江湖中人?!彼钢つ仙?,皮南山訕笑:“老板說我油膩呢?!?/p>
火哥朗聲大笑,黃路在旁邊賠笑。我們分賓主落座,火哥讓人上來果盤和酒水,然后道:“兩位都是高人,正好幫我看看這家酒吧的風(fēng)水,我最近還為這個事鬧心。”
“火哥,生意這么火爆,人流就沒斷過,還操心風(fēng)水呢?”黃路適時捧了一道。
火哥道:“生意我是不愁啦,但總有人跟我反應(yīng)一些怪事。”他說了一半就不說了,吸著電子煙。
黃路問什么事,火哥道:“這也就是你來了,我才說。我的店員好幾次都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,有時候在廁所,有時候在天花板,有時候在窗臺,仔細(xì)看一晃眼的工夫又沒了影。最近還有個客人喝多了在廁所睡著了,醒來時莫名其妙出現(xiàn)在后門的胡同,你說怪不怪?”
黃路笑:“你都說了他喝多了,可能是斷片了,自己過去的吧。”
火哥搖搖頭:“那客人不依不饒,非說是店里的伙計(jì)把他扔出去。最怪的是,我們調(diào)了監(jiān)控,明明白白看到他走進(jìn)了廁所,然后再沒有出來過。當(dāng)然了,廁所里不可能有錄像,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去的后門。有人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的傳,說店里不干凈?,F(xiàn)在不影響生意,但是怕愈演愈烈,流言止不住,真要不可收拾的時候就麻煩了?!?/p>
他看看我們兩個:“兩位,你們怎么看?”
我正要說什么,皮南山道:“剛才我這一路進(jìn)來,確實(shí)感覺有點(diǎn)不太對勁兒。但是現(xiàn)在正是老板做生意的時候,人多也雜,我們不方便行事。這樣吧,明天白天你們歇班時候,我們再過來細(xì)看。”
火哥說道:“兩位放心,真要查出怎么回事,解決了店里的問題,我老火不是不懂事的人,紅包該給多少是多少?!?/p>
“好說好說?!逼つ仙脚呐奈业耐龋骸靶辛诵值?,走吧,明天上午再過來?!?/p>
他沖我遞了個眼神,我沒明白什么意思,可不能拆臺,站起來要走。火哥趕緊說,兩位要不留下來玩玩,感受一下我們店里的氣氛。皮南山搖搖頭,感謝他的好意,帶著我出來。
黃路開車送我們回去,走到一半路的時候,皮南山叫他在路邊停車。黃路有些詫異,皮南山一副高人模樣,說他要買點(diǎn)燒紙,明天去酒吧要先祭拜一下地靈。
說得黃路一愣一愣的,不敢多問,放下我們先走了。皮南山見他走遠(yuǎn)了,徑直向前面的殯葬一條街走過去,我這才注意到,這里靠近一所大醫(yī)院,后面胡同一趟街都是干殯葬服務(wù)的。
“皮爺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我問。
皮南山道:“買燒紙啊,不是說了嗎?
“你還真買?”我納悶地說:“你葫蘆里到底藏著什么藥?”
皮南山笑:“你就瞧好吧,我這套專門幫人看事的流程,是跟一個朋友學(xué)的。對付那些老板絕對好使,那叫一個云山霧罩?!?/p>
我笑著說:“陳玉珍吧?”
皮南山大笑:“不是背后說老陳,他啊小角色而已,這一行真正的大佬你還沒看到呢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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