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璐璐叫的這么凄慘,我是不忍卒聽,側(cè)過臉不看,可她一聲聲的求救穿過耳朵,一直到我的心里。弄得我心煩意亂。
我偷偷瞄了她一眼,戴璐璐雙眼漆黑如墨,表情猙獰,全身扭來扭去的,不像是恢復(fù)了神智的樣子。奇怪了,她是怎么叫我的,這聲音真的是她發(fā)出來的嗎?
戴璐璐嚎叫著,求救聲卻也在聲聲鉆入我的耳朵。我左右都不舒服。我想問問戴璐璐,你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這時有人一把抓住我,是陳向?qū)?。就在剛才,我竟然迷迷糊糊朝著戴璐璐的方向走出了好幾步?/p>
陳向?qū)Э粗?,皺著眉頭問,你怎么了?
我喉頭動了動,指了指戴璐璐說,我聽她在叫我的名字。
“妖術(shù)。這是妖術(shù)?!标愊?qū)О盐已谠谒纳砗螅骸安灰ヂ?,不要去看?!?/p>
我大口喘著氣,狠狠掐著自己的手,戴璐璐的求救聲還是義無反顧地鉆進(jìn)我耳朵里。我心煩意燥,渾身不舒服,耳邊又傳來了那些老頭用木頭桿子敲擊地面的聲音。
兩股聲音交織在我的耳朵里,差點(diǎn)崩潰了,頭上冒冷汗,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。
這時突然傳來幾聲慘叫,我以為是幻聽,陳向?qū)@叫了一聲。我從他的身后探出頭看,戴璐璐一臉猙獰,張開嘴,正在往外不停地吐蛇。
這些蛇大概都筷子粗細(xì)長短,顏色不同,有的是青色,有的是黑色,有的是花紋斑斕,但無一例外都是色彩鮮艷欲滴。
祠堂天井的地上幾乎全是這種蛇,少說也得百十來?xiàng)l,我都看傻了,戴璐璐的肚子好像蛇窩一樣,怎么會吐出這么多毒蛇。
這些蛇在地上蜿蜒,朝著人群爬過來,幾個老頭大聲呼叫,用木頭桿子不停敲擊。
戴璐璐像惡鬼一樣大笑,嘴里不停噴著毒蛇。她旁邊就是老祖的尸體,有些蛇都噴到了尸體的身上。
一個老頭邊做手勢邊大聲招呼著什么,陳向?qū)У溃骸八屛覀冓s緊走,所有人不能再在這里,要不然有生命危險!”
就看村民們開始撤退,所有人都非常慌張,我好像看到有兩個老頭摔在地上,好像被咬了。我想過去看看,能不能幫上什么忙,被陳向?qū)Ю隽遂籼茫嬖V我,不要添亂。
他帶著我回到陸老頭的家,陸老頭應(yīng)該在祠堂忙活,并不在家,陳向?qū)лp車熟路地?zé)崴蟛琛N冶持衷诘厣献邅碜呷?,心亂如麻。我已經(jīng)有預(yù)感,一切的線索根源就在蛇谷洞。秘密就在眼前,卻出了這么多亂子,真是讓人無奈。
我給沈杰打了個電話,他們已經(jīng)回到了鎮(zhèn)子,暫時把沈悅涵送進(jìn)了鎮(zhèn)醫(yī)院救治。鎮(zhèn)醫(yī)院雖說規(guī)模也不大,但醫(yī)療條件比山村什么的好多了,沈悅涵的情況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了,應(yīng)該沒有大礙。
這么多的線頭,好歹有一個能暫時放心。陳向?qū)д泻粑液炔瑁沂且豢诙己炔贿M(jìn)去。他勸我,就算你滿地亂走,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不如靜靜等待事情變化。
“我相信一切都會往好處發(fā)展?!彼f。
中午的時候,陳向?qū)栢従蛹乙艘恍犸炞?,我是勉?qiáng)充饑。吃完飯,陳向?qū)е矣只氐届籼茫炜醋钚虑闆r。
祠堂大門緊閉,我們不敢亂敲門,只能回去等消息。
時間很快過去,夜幕降臨,天色漸漸暗下來。我在屋里正六神無主的時候,忽然外面?zhèn)鱽硪粋€人的聲音,“沈一木,有沒有人叫沈一木,出來!”
這是個女人聲,叫的非常大,整個一條村路都能聽見。我開始以為是幻聽,仔細(xì)聽確實(shí)有人在叫。就在發(fā)愣的時候,陳向?qū)нM(jìn)來了,一臉的古怪:“外面有人喊你的名字,聽到?jīng)]有,村民們都出去看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