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茫然搖搖頭,村支書說:“就是詐尸。尸體活了,跟僵尸似的?!?/p>
白寡婦點點頭:“你們可以不信,但不代表不會發(fā)生。孫獵戶說,他經(jīng)常在山里看見死人,莫名其妙卡在兩棵樹中間,非常嚇人。我爹把法陣幫他布置好了,兩人就再沒見過面。后來再見孫獵戶,便是出山娶媳婦,然后得了病,全身的尸斑?!?/p>
沈悅涵疑惑地說:“這么說孫獵戶身上的尸斑也不是憑空得的,會不會和山里那些死尸有關系?”
白寡婦點點頭:“我爹也是這么猜,很可能孫獵戶被尸體染上了什么尸毒。當然了,都是猜測。我爹想再給孫獵戶看病,進一步確定怎么回事,但孫獵戶沒再讓他看過。后來孫獵戶死了,他媳婦也死了。生倆孩子,死了一個,活了一個。”
沈悅涵道:“白奶奶,我們必須找到孫獵戶身上發(fā)生的事,我也不瞞著你,我們家出事了?!彼盐覀兩蚣疫@些天出的事說了一遍,“我爸爸現(xiàn)在還有一魂落在地府,勉強熬過了第一道生死關。查找孫獵戶當年發(fā)生的事,是我們唯一的線索,你幫幫我們吧?!?/p>
白寡婦站起身,背著手在地上走了兩圈,這老太太不知道多大歲數(shù),估計比我爺爺年齡還大,可看著腿腳靈活,思維敏捷。
她想了想說:“你們把我爹當年埋在地里的法陣找出來,又送給我,我不能白拿你們東西。這樣,我提供個線索給你們。不過……”她猶豫了一下。
“要錢是嗎?”沈杰問。
白寡婦臉色驟變:“我一個老太太能吃能喝,要什么錢。你們再提這個,就給我出去?!彼吹轿覀儙讉€小輩都不說話了,這才嘆口氣道:“我給你們提供個線索。你們進山找到野人嶺,然后再往北五里,有個山谷,以前是亂葬崗,專門埋那些倒臥死人的。孫獵戶身上的尸斑和死人有關系的話,肯定和那里有關系,你們過去找找看?!?/p>
她讓我們等著。她顫巍巍出了柴房,時間不長回來,手里拿著一張符:“這是我家老仙兒賜下的辟邪符咒,一般的陰氣不敢侵擾?!?/p>
從白寡婦家出來,謎團不是清晰了,而是更加迷幻。孫獵戶這個人身上迷霧重重,只能跟著唯一的線索前行。
晚上休息了一夜,第二天大早我們?nèi)顺霭l(fā),司機老張有別的事先走了。村支書找了一個走山老人,姓陳,作向?qū)е覀冞M山。
老人沉默寡言,腳程很快,我們?nèi)齻€年輕人進山之后,愣是沒跟住他。陳向?qū)Р坏貌缓脦状瓮O聛?,帶我們休息。就這么磨磨唧唧,一路前行,終于來到了野人嶺。這地方就是一片荒樹林子,草木枯萎,寒風凜冽,好一片肅殺之色。
“接下來往北走吧?!鄙蚪苣贸鍪謾C,調(diào)用指南針指路。
陳向?qū)У溃骸拔抑纴y葬崗的位置,你們跟著走就行?!彼蟛搅餍亲咴谇懊?,我們?nèi)嘶ハ嗫纯?,只好跟在身后?/p>
五里地不算太遠,翻過一道山崗就到了,站在高處,憑高下望,居然看到在那個地方,有零零散散十幾戶的人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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