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酒都快夜里十一點了,我磨磨蹭蹭回到家,正看到諦一和胡月站在客廳里,諦一臉色不善:“這一天你干什么去了?”
我告訴他,去上班了。
“功練了嗎?”諦一陰森地質問。
我想說練了,轉念一想不行,不能讓諦一發(fā)現(xiàn)端倪,便說沒練。諦一大怒,黑鞭子出現(xiàn)在手里,呵斥我趕緊練習。
胡月看著我,沒有說話,深深地嘆口氣,在她的臉上出現(xiàn)了失望的表情,這次她是站在諦一這邊的,她希望我能上進。
可能是看我滿身酒氣,醉醺醺的樣子,她特別失望吧。
我心里有數(shù),現(xiàn)在不能打草驚蛇,誤解正好,可以隱藏我的真實用意。
我洗了把臉,在沙發(fā)上開始循規(guī)蹈矩的運行起《附身秘要》的功法,就在要收功的時候,忽然心念一動,后背尾椎處“啪”的自行開了個竅。
我習練功法這么長時間,這還是第一次。
諦一馬上察覺,眉頭一挑,“呦,沒看出來,有進步啊?!?/p>
我沒說話,練完就睡了。
第二天周末,本來約好了保安一起去西郊的,正要出門的時候,諦一要跟著我,無奈中我只好放棄了這個計劃,隨便在下面溜達一圈又回來了,趁著諦一回到榜單的時候,我發(fā)信息給那個保安,告訴他今天不方便,以后再說。
這一天我都沒怎么出屋,十分焦躁,恨不得馬上擺脫諦一,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修煉。這種強烈的欲望,只能狠狠壓下去,就為了不打草驚蛇。
周末很快過去,周一上了一天班,下班我沒有回家,帶著諦一和胡月的神識去了展覽館,今天有大型的藝術展覽,其中就有新晉藝術家范雄的幾幅畫。
到了之后,才知道自己這樣沒請柬的,只能花錢買票,一張票就三百,心疼的掉血。這段時間花錢像流水,一分錢進賬都沒有,我這幾年工作的積蓄都花的差不多了,有點扛不住了。
花錢進到展覽廳,觀眾基本上都是年輕人,很多都是情侶。
展覽的藝術品都非常前衛(wèi),有很多看不懂,其中還有古怪的行為藝術,有個女人穿著緊身衣,渾身抹著顏料,在舞臺上做著極為詭異的動作,一群人在下面看,有拍照拍視頻的。
我繞過這些人,來到后面的展覽區(qū)域,看到了那幅畫。
范雄畫的這幅畫,幾乎占據(jù)一面墻,近距離看原作,上面的色彩幾乎噴薄欲出,層層渲染,沖擊力比網(wǎng)上看到的電子版要強上百倍。
一大群人站在這幅畫前看著,流連忘返,每個人表情都癡癡的,像是精神力被這幅畫吸進去了一樣。
我來到畫前,根本擠不進去,只能站在外圍看著。旁邊一對兒小情侶在低聲討論,女孩問:這是什么畫,真的太好了,叫什么名字?
男孩仔細看了看,奇怪地說:“這幅畫的名字好怪啊?!?/p>
他這么一說,也引起了我的注意,我一直沒怎么關注這幅畫的名字。我看到畫下的名牌,寫著畫名,看完之后確實感覺奇怪到了莫名其妙。
范雄的這幅畫名字,叫作《戴森球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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