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家的技術極是精湛,那些月坑小到幾乎和頭發(fā)絲那么大,但一個一個看起來如此清晰。
很多大畫家都畫過月亮,但從來沒有人把月亮的寫意和寫實結合在一起,如此的協(xié)調,透出極為妖異和浩瀚的和諧。
這幅畫的簡介上寫著,畫家叫范雄。關于這個人,網上資料很少,只說是最近幾年才崛起的天才畫家,畫作在圈內引起了一定的反響。
繪畫這種藝術,現(xiàn)在很少被人關注,除非特別獵奇,特別媚俗的,像范雄這種畫風,獨樹一幟特立獨行,圈內人是好評連連,可實際在社會中的影響力很低,知道的人不多。
我看到下面介紹,說下周一藝術展會在本市的展廳舉行,范雄也會攜帶自己的畫作出席,云云。我眉頭一挑,根據天眼看到的,我必然會出席這次藝術展會,并在那里看到這幅畫的原作。
我對諦一和胡月說,下周一,這幅畫的作者會來本市。
“好?!敝B一點點頭: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諦言自己往槍口上撞。”
“大教主,你是說,范雄就是諦言轉世?”胡月狐疑地問。
諦一道:“不清楚,到時候一看便知。如果真的是諦言轉世,他的目的是什么呢,就為了轉世成為一個畫家?為了畫畫?”
我腦子里猛地打了個閃:“會不會畫里隱含著諦言的一些信息?“
我重新把這幅畫放大來看,上面可解讀的細節(jié)太多了,怎么猜都有可能,反而沒有了價值,只能到時候見到范雄再說。
諦一說道:“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,到下周一還有幾天,你們就好好休息吧。胡月,跟我進榜單,我傳你兩套功法。朱鴻運,你的修行也不能落下,自己監(jiān)督自己,一日至少三練。”
諦一帶著胡月的靈識,進入了榜單之中。我點燃三根香插在香爐上,算是一種供養(yǎng)吧。
一切都安定下來,我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這幾天都沒什么事,我自己離開家,到外面找了家館子大吃一頓,然后去洗了個澡。這些天的疲憊這才得到了釋放。
我沒急著回家,而是在洗浴中心開了個單間,然后一個人在里面練習《附身秘要》,這是難得的機會。諦一沒有在身邊監(jiān)視,只有我自己。
我利用這個機會,開始把這套功法反著練,這么一練發(fā)現(xiàn)問題了。
當時在地洞里防止岳野上竅,那一刻反著用出功法,運氣成分是很大的,臨危之時,迸發(fā)出一種說不清的能量。而現(xiàn)在心平氣和,什么什么都放松的狀態(tài),再反著來運行,發(fā)現(xiàn)其中有很多問題。
這套功法是一個整體的系統(tǒng),如果要反著練,就要把功法都反過來,不可能先反一再反二最后反三,而要把整個都反過來,就必須先正著練熟,把整個功法都吃透。
一時間我像是吃刺猬一樣,無處下嘴,可偏偏這樣,激發(fā)了我的好勝心和創(chuàng)造欲。把這件事搞明白,探索其中原理,應該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。
想到這兒,我有了動力,把這套功法正經練,練熟再說。
沒有人督促和鞭打,我充滿干勁兒的練起來,乃至忘了時間。
晚上我沒有回家,就在洗浴中心對付一宿,其實沒怎么睡,就想著怎么盡快把這套功法掌握。天隱隱放亮的時候,以前那么難的功法,我竟然已經初步掌握,整個都練了一遍。
我從洗浴中心出來,看著外面的晨光,心里充滿了成就感,對修行也有了信心,我悟性也不差嘛,完全可以靠自己闖出一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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