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位支撐著江家的高階修士都已經(jīng)老了,眼看著壽數(shù)將至。
而往下數(shù)幾輩,只有身為家主的江議還算年輕。
當(dāng)然,這個年輕是以修士的年齡來算的。
再往下數(shù),竟然沒有一人可堪大用,別說元嬰期了,連金丹期都沒幾個,性情更是和普通的二世祖沒區(qū)別。
唯二兩個性格修為都不錯的人,居然是被趕出江家的江妙法和江靈仙。
——趕她們出去的時候,江家也沒想到自己會人才凋落到這個程度。
等他們想后悔的時候,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因為這件事,族里對江議一直有怨懟的聲音。
而江議最恨別人質(zhì)疑自己,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,對江妙法二人的迫害更是變本加厲。
此時聽到白拂英居然拿這件事來嘲諷自己,他目光立即陰鷙下來。
“好?!苯h冷冷道,“那我就讓你看看,我江家到底是不是水月鏡花?!?/p>
說罷,他伸手掐斷了靈力。沒了靈力供給,傳訊符閃了閃,光芒漸漸黯淡下去。
江家的修士狠狠地松了一口氣,這才意識到,自己后背的衣衫,已經(jīng)徹底被冷汗浸透了。
居然……真的有人敢……
不僅拒絕了江家的招攬,而且還敢嘲諷江家家主,一位化神期的修士……
她知道她做了什么嗎?!
江家修士手中的符紙被他捏得皺皺巴巴的,幾乎團成一團。
他心跳如擂,不敢置信地看向白拂英。而白拂英,還是那樣一副事不關(guān)己的模樣。
注意到他盯著自己,白拂英笑了一聲。
“怎么……”她輕輕道,“已經(jīng)等不及動手了?”
這爬滿嘲弄的聲音落入耳中,不啻于落下一道炸雷。
修士立馬回過神:“我的任務(wù)已經(jīng)完成,就先告辭了?!?/p>
說罷,如同一陣黑色的漩渦般失去了影蹤,明明只是筑基期的修士,溜得居然比金丹期還要快上幾分。
再留下去,他可真怕這個瘋子對他做些什么。
沒錯……瘋子。在江家修士的眼里,白拂英就是個瘋子。
若不是瘋子,又怎么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?
這種人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,對其他人的性命,又能有幾分珍惜?
白拂英還不知道,自己在這江家修士的眼中,已經(jīng)是索命夜叉一般的人物了。
見那修士離開,她輕笑一聲,抱xiong靠在溪邊樹上,側(cè)耳細聽空靈的潺潺流水聲,感受著山間濃郁的水汽。
江家的示好,的確是意料之外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