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面,這也能讓白拂英的計劃順利進行下去。
左茯苓道:“但那也太嚇人了,我都嚇壞了……對了,我明明記得……”
她歪了歪頭:“我明明記得,你會用左手劍,而且手上也有一層繭。”
說話時,她下意識地又看了眼白拂英的左手。
只見她手上還是白白嫩嫩的,和常年練劍的右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你怎么做到的?”
白拂英道:“沒什么難的?!?/p>
她綻開左手,在太陽下,掌心青紫色的血管隱約可見。
“只要把繭削去就好?!?/p>
削掉練劍磨出來的繭,再長出來,自然就是白嫩的新皮膚了。
而以她的體質(zhì),傷口愈合的快,也不會留疤讓瞿不知看出端倪。
聽到白拂英的話,左茯苓先是愣了一下,才反應(yīng)過來她的意思,頓時渾身一涼。
“你……你瘋了?!”
她“嘶”了一聲,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“不至于這么狠吧?就算被他知道你能用左手劍,又能怎么樣?”
說不定計劃進行得順利,她根本沒有用上左手的機會呢。
這手段也實在是太兇殘,光聽著,鼻尖就仿佛嗅到了某種血腥味。
左茯苓簡直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。
換作她,她肯定不會為了這點無關(guān)緊要的小細節(jié),給自己用這么血淋淋的酷刑。
沒錯。在她看來,這就是酷刑。
左茯苓曾經(jīng)去過城主府的監(jiān)牢,有時候,監(jiān)牢的看守會對犯人使用酷刑。
但即使是那些可怕的刑罰,也沒能讓左茯苓像此時一樣膽寒。
她看著白拂英,就像在看著一只從十八層地獄里走上來的怪物。
白拂英道:“每一個關(guān)乎性命的小細節(jié)都有必要?!?/p>
她抱xiong靠在樹上,平靜道:“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我們失敗,會遭遇什么?”
左茯苓順著她的話想了想。
她自己作為叛徒,應(yīng)該是會被折磨一通,然后等死。
至于白拂英……她擁有那樣的體質(zhì),自然是不能死的。
左茯苓忽然覺得天有些冷。
那冷從空氣中傳來,穿透她單薄的衣裳,幾乎要滲入骨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