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白拂英一動不動,只是盯著樹葉看,她不由得有些疑惑:“你看樹葉干什么?”
白拂英放下手,目光移到她臉上:“我在思考?!?/p>
“思考什么?”
白拂英笑了笑:“思考要不要殺了你。”
左茯苓沉默了。
她沒想到白拂英會這么直白地說出來。
但她知道,如果白拂英出手,自己是絕對逃不掉的。
別說她受了傷,便是沒受傷的時候,她也不是白拂英的對手啊。
左茯苓苦笑一聲:“想殺就殺吧,我不還手?!?/p>
說著悲壯地閉上眼,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。
白拂英看了她一眼,往邊上挪了挪。她不習(xí)慣別人離她這么近。
左茯苓閉上眼睛,干等了一會兒,預(yù)想中的疼痛始終沒有到來。
她就知道了,白拂英只是嘴上說說。
否則以白拂英的性格,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動手。
“不要說得好像很了解我。”
白拂英語氣依舊冷冷的,不帶半點溫柔,偏偏她聲線溫和又輕柔。
相互矛盾的兩種感覺摻雜在一起,給人一種混亂的違和感。
就像是……兩個截然不同的人,被命運捏合在了一起。
不知為何,左茯苓忽然有點冷。
修士是很少冷的。
她搓了搓手臂,又看向白拂英:“你以前也是這么個性格嘛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我覺得也不是。”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,“你以前是什么樣的?我是說,來到太荒以前?!?/p>
白拂英道:“就是普通中洲人的樣子。”
她斜睇左茯苓一眼:“就是你想的那種。”
溫柔、善良、老好人。
泯然眾人。沒什么特點,但也不壞。
開朗。和不少人有交情,卻沒什么真正的仇人。
如果不是虐文女主的話,這樣的人生,似乎也很不錯。
左茯苓嘖嘖稱奇:“看不出來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