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主覺得如何?”
賀松子猶豫了一下,才道:“輕虹真君怎么突然關(guān)心起那白拂英的事情來?”
季輕虹耷拉著眼:“我看那叛徒不順眼。況且,我也與她有一筆舊賬要算?!?/p>
賀松子還是遲疑。
這時,另一邊的葉長老道:“師兄還在猶豫什么?輕虹真君難得主動請纓,不如讓她去追殺那白拂英,也好讓中洲看看,我們玄云的威嚴不容挑釁?!?/p>
“……好?!彼妓髁税肷?,賀松子終于道,“既然如此,就請輕虹真君去追查她的下落……生死不論?!?/p>
季輕虹勾起唇,露出了一抹冷笑。
她對著賀松子點了點頭,拎著劍就走出了房間,只剩眾人面面相覷。
“你覺得,玄云會怎么做?”
魔火飄在白拂英身邊。火焰帶來些許熱量,雪花一旦靠近它的火光,就會立刻化為雪水。
托它的福,白拂英雖然沒用靈力隔絕雪花,身上的衣服卻一直是干爽的。
“他們會不會痛哭流涕,跪地求饒呢?”魔火像鴨子一樣嘎嘎嘎地笑了,“然后他們把謝眠玉逐出宗門!交給你處置!”
白拂英都要被它的想象力給逗笑了。
“不會的?!彼址隽朔龆敷遥谏妮p紗從斗笠邊緣垂落,遮擋了她的面容,“他們只會派人來殺我。”
“???可當初的事,就是他們自己辦錯了!”
白拂英望著天空中飄飛的雪,微笑道:“犯錯誤很簡單,承認錯誤卻很難。更何況玄云是大勢力,牽扯多,顧忌也多,自然不可能隨便承認錯誤?!?/p>
要是換成末流的小宗門,估計早就滑跪認錯了。
灰色的云布滿了天空,鵝毛大雪紛紛落下??磥磉@場雪,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下來了。
離開光焰城后,白拂英就一直向西走,至此已經(jīng)走了兩日。
光焰城以及東方家的一切都被她遠遠地甩在了腦后。而在雪中,出現(xiàn)了一座小城的輪廓。
這座城池地處偏遠,規(guī)模不大。
白拂英進到城中,只見城內(nèi)各處都掛了紅布、紅燈籠來慶賀新年。中洲的風起云涌,似乎不曾波及到這座偏遠的小城。
她決定在此休整一下。
白拂英選了家茶樓,要了杯茶,在大堂坐了下來,望著窗外的雪景。
過了一會兒,又有一些人走了進來。從穿著打扮上看,他們是一些修士。
有可能是散修,也有可能是刻意隱去身份的某勢力弟子,白拂英對他們不太感興趣。
幾名修士坐下來。大堂內(nèi)除了白拂英和那波人再沒有旁人,他們便放心地聊起天來。
其中一名修士拿出了水鏡。
“你們知道吧?白拂英那件事?”
“知道,知道。整個中洲,誰還不知道那件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