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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許開口，又停住了。

他原本想問“你還好嗎”，但這個問題在此刻顯得如此荒謬。

溫梨初沒有回應，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動一下。

電梯“?！钡囊宦暤竭_一樓，她率先走了出去。

停車場里，沈知許快步走到前面引路。

那輛溫梨初曾經(jīng)常常坐在副駕駛上哼著歌的黑色奧迪停在不遠處。

他為溫梨初打開副駕駛的門，她卻徑直拉開了后座車門。

沈知許的手僵在半空，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
車內(nèi)的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
沈知許發(fā)動車子，透過后視鏡看向溫梨初。

她側臉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。

“冉冉搬出去了?！?/p>

他像是斟酌了很久才開口。

“我給她在城東找了套公寓?！?/p>

見她不答，沈知許繼續(xù)道。

“我知道你還在為平安的事生氣，但冉冉她確實……”

“專心開車。”

沈知許猛地踩下剎車，將車停在路邊，他轉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女人。

“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
他聲音低沉。

“從精神病院出來后你就一直這樣。喬冉冉在我眼里只是妹妹，只是恩人，我唯一愛的人還是你?！?/p>

溫梨初終于看向他，眼神陌生得讓沈知許心頭一顫。

曾幾何時，這雙眼睛里盛滿了對他的愛意和崇拜，現(xiàn)在卻只剩下深不見底的冷漠。

“你說會補償我。”

溫梨初突然開口。

“用什么補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