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冉冉踮起腳尖在沈知許臉上親了一下。
“那等我眼睛好了,我們也去紋紋身好不好?就紋在……”
她的手曖昧地滑向沈知許的皮帶扣。
沈知許笑著捉住她不安分的手。
“別鬧,這里是醫(yī)院。”
過去的事。
溫梨初的雙腿突然失去了力氣,她順著柱子滑坐在地上。
走廊那頭,沈知許和喬冉冉的聲音漸漸遠去。
如此干脆,如此決絕。
五年婚姻,八年的感情,就這樣被他一筆勾銷。
溫梨初顫抖著摸向自己的腹部,她甚至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們有了孩子。
想起沈知許紋身那天的情景,他躺在紋身店的皮椅上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卻還在笑著對她說“肋骨最靠近心臟,我要把你的名字刻在離我心最近的地方”。
現(xiàn)在,那里什么都沒有了。
三天后,沈知許終于出現(xiàn)在溫梨初的病房門口。
“手續(xù)辦好了,可以回家了?!?/p>
沈知許站在門口,手里拿著一疊出院文件。
溫梨初緩慢地站起身,動作有些吃力。
手術(shù)和后續(xù)治療讓她的身體變得虛弱,腹部偶爾還會傳來隱約的疼痛。
她拎起早已收拾好的小包,徑直走向門口,沒有看沈知許一眼。
走廊上,護士站的幾個小護士偷偷打量著這對奇怪的夫妻。
此刻他跟在妻子身后半步的距離,眉頭微蹙,似乎對溫梨初的冷淡感到困惑。
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。
溫梨初盯著不斷跳動的樓層數(shù)字,沈知許則通過金屬門反射觀察著她。
她瘦了很多,病號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,曾經(jīng)紅潤的臉頰現(xiàn)在蒼白得近乎透明。
“你……”
沈知許開口,又停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