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梨初扶著走廊墻壁慢慢行走,醫(yī)生說她需要適當活動幫助恢復(fù)。
一周了。
整整七天,沒有一通電話,沒有一條短信,更沒有人來探望。
沈知許作為市法醫(yī)中心主任,想知道她的情況易如反掌。
但他選擇了徹底消失,就像她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存在過一樣。
“溫小姐,您該回房休息了。”
護士推著藥車經(jīng)過,關(guān)切地看著她。
她點點頭,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前,望著樓下花園里散步的病人和家屬。
一對年輕夫妻推著嬰兒車經(jīng)過,丈夫彎腰為妻子整理圍巾。
溫梨初的視線模糊了,曾幾何時,沈知許也是這樣對她的。
一陣熟悉的低沉笑聲突然從電梯方向傳來,溫梨初渾身一僵。
她屏住呼吸,悄悄探頭望去。
沈知許穿著那件她最喜歡的深灰色風衣,正小心翼翼地扶著喬冉冉走出電梯。
喬冉冉戴著墨鏡,整個人幾乎掛在沈知許身上,而沈知許的手穩(wěn)穩(wěn)地摟著她的腰間。
沈知許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。
“今天眼睛感覺怎么樣?還疼嗎?”
溫梨初看著這一幕,胃里翻江倒海。
她應(yīng)該轉(zhuǎn)身離開,應(yīng)該躲回病房,應(yīng)該……
但她像被釘在原地一樣動彈不得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越走越近。
“對了。”
喬冉冉突然停下腳步,手指撫上沈知許的胸口。
“梨初姐姐不會生氣吧?你為了我把紋身洗掉了……”
“不會的,那都是過去的事了?!?/p>
這句話像一把尖刀,狠狠捅進溫梨初的心臟。
“我就知道知許哥哥最疼我了。”
喬冉冉踮起腳尖在沈知許臉上親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