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被子有陣子沒曬過了。
付聿禮拉開柜子,單手將薄被拿出來聞了聞,沒有什么很重的味道。
他簡單收拾了下,轉身回客廳。
原想把安愉叫進去,話到嘴邊又驀然停住。
她轉了個方向,這會上半身趴在了沙發(fā)上,胳膊枕在腦袋下面,臉埋在臂彎,睡的已經(jīng)很沉。
付聿禮看了她片刻,回房拿了一條毛毯出來給她蓋上。
俯身時兩人間的距離變得更近,能聞到她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一股清甜的氣息,應該是某款香水,他不了解。
這一片沒有主燈,墻壁內(nèi)的昏黃光線落于四周,放眼都是朦朧一片,但神奇的是付聿禮能清晰的看到她耳垂旁的一顆小黑痣,安安靜靜像此刻的她一樣乖巧。
魔怔了吧,竟然能看到發(fā)呆。
付聿禮自己都覺得好笑,他搖了下頭正要退開,原先安睡的人突然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腕。
付聿禮抬眼。
安愉依舊閉著眼,只是嘴角帶笑,聲音悶悶的傳出來,“看了這么久,不付點利息嗎?”
“你想要什么利息?”付聿禮低聲問。
安愉睜眼,自下往上看著他,眼睛像日光下的玻璃,“要么親一口?”
“安愉?!?/p>
“怎么?不敢?”
“你想要怎么個親法?”
安愉手一撐坐直,轉手勾住他的后脖子往下一壓,“這樣!”
緊接著抬頭吻了上去,甜瓜的味道感覺還沒散,他的唇意外的柔軟溫熱。
付聿禮瞳孔猛的一縮,僵著脖子硬是沒退后,就這么愣愣的睜著眼,看著眼前驟然靠近而模糊的面孔。
安愉稍稍后退了些,兩人對視著,她笑說:“你不合格?!?/p>
“是嗎?你再教一遍?”
“”
付聿禮按住她的后腦勺,這一次主動湊近,唇齒相會,shi濡糾纏,聽見了心臟敲擊xiong膛的聲音,那樣熾烈洶涌。
直到不小心壓到了傷處,他渾身猛地一震,安愉瞬間反應過來,連忙退開看他。
“不要緊吧?”
付聿禮看了眼自己的手,又看了看她。
安愉說:“你這會的表情像只沒吃飽的大狗?!?/p>
付聿禮沒說話,只是嘗試著轉了轉自己受傷的胳膊。
當晚安愉真的就沒回去,在客房將就了一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