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邊套,鞋柜上放著幾雙男士鞋子。
臨時過來的,中間也沒有打過電話,不確定付聿禮會不會在家,按理說照他的性子原本手就受了傷,應(yīng)該不會選擇出門。
安愉敲了敲門,等了片刻,門果然開了。
暖光泄出來,聲控燈應(yīng)景的熄滅,這一隅就剩了一點亮。
安愉歪了歪頭,笑瞇瞇的看他。
付聿禮往邊上讓了點,“先進來?!?/p>
他穿著白色上衣,灰色長褲,非常寬松的款式,頭發(fā)也軟塌塌的搭在腦門上,顯得特別親和。
餐桌上擺著筆電和紙張,是在辦公的痕跡。
安愉過去瞅了眼,是一張室內(nèi)圖紙。
“你的手能干活了?”
“不是長時間就沒關(guān)系?!?/p>
前后傷了有一周多,應(yīng)該換過兩次藥了,安愉拉過他的手,衣袖上卷。
已經(jīng)拆線,縫合的傷口看起來還很可怖。
安愉原本想要揶揄的心思,在看到這一道橫跨他整個小臂的傷口之后,瞬間給熄滅了下去。
這道傷是因為她而產(chǎn)生的,眼下還將留下明顯的疤痕,也就是個男人,這要是放在一個女人的胳膊上還不知道要多鬧心。
“不用在意,已經(jīng)好很多了。”付聿禮將胳膊抽出來,
衣袖放下,看了她一眼,“今天怎么會想著過來?”
安愉微微撩起衣服,將臨時插在背后的紅包拿出來,遞給他。
付聿禮愣了一瞬,以為是她自己準備的:“不用了,沒必要。”
“施工方給的,總不能讓我賺了吧?!卑灿淙剿种?,“不拿白不拿,受傷又不是假的?!?/p>
付聿禮將紅包翻轉(zhuǎn)了兩下,說:“你們不是設(shè)立了一個平時團建的集資箱嗎?”
安愉輕輕挑眉。
付聿禮將紅包遞回去,“放那邊就行。”
“用你的鮮血來充我的金庫似乎有點不合適?!?/p>
付聿禮拉開椅子,在電腦前坐下,無所謂的說:“我都不在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