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博言卻下意識更傾向于司機的話,這次車禍是姜楠故意為之。
好聽是意外,難聽是zisha。
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,如果沒有下午的那場談話,這么年輕的生命可能就不會消失。
他對姜楠就算稱不上愛,也有朋友之情,他有罪。
那陣子過的很是混亂,至今想起來都是模糊的。
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,決定出國換個環(huán)境。
安愉得知這個消息并沒有表示什么,只是某個晚上陪自己大醉了一場。
她說你可以難過,但不能消沉。人生的組成本就是生離死別,你只是經(jīng)歷了其一,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久的將來走出來。
多么有力的語言,是他往后午夜夢回間時?;貞浀奈淖?。
他喝醉了,倒不至于醉的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,也不可能認不清眼前的人。
他緊緊的摟著安愉,珍惜的吻著她的眉心和鼻尖,唇舌劃過所有可以觸及的地方。
最后的關頭,安愉捧住他的臉問知不知道她是誰。
他說知道。
安愉便摟住了他的脖頸,隨后便是順理成章的結(jié)果。
之后便出了國,他去到陌生的國度,看那里的人文風景,看世界的寬闊無垠,去感受自己的渺小,去滌蕩自己的罪過。
他有收到安愉的留言,只是覺得自己的心還不夠純,說什么都不合適,索性便什么都沒說。
他收集了各地的明信片,上面寫滿了想對安愉說的話,想著回國時雙手奉上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。
只是很可惜在辦理托運時遺失了,自然的在再次面對安愉時突然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他想著來日方長,他們還有很多時間,總還有機會的。
其實人的機會真的沒以為的那么多。
安博言低頭輕輕按了按太陽穴,他從來沒想過會失去安愉,并且這一天到來的這么快。
他無法接受,更無法面對。
不應該是這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