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免瞪了安愉一眼。
安行簡倒是沒太大情緒,只點了點頭,“那我們先走,讓你受累了?!?/p>
“應(yīng)該的?!?/p>
安愉把他們送進電梯,才走回病房。
開門進去,跟床上的人視線對個正著。
雖然看起來很虛弱,但眼神不像剛醒的模樣。
安愉拖過椅子在床邊坐了,問他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。
安博言沒吭聲,手從被子下伸出來,向上攤著。
他的目光靜靜的落在安愉身上,不知道是因為受傷的關(guān)系還是什么,看起來有點脆弱。
安愉把他的手重新推進去,準(zhǔn)備用被子蓋著。
安博言先一步反手,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你是不是應(yīng)該求我了?”他的聲音低且啞,好似從喉嚨底硬擠出來的。
“都半死不活了還不懂安分?”
“放心,死不了?!?/p>
“我沒在擔(dān)心你。”安愉快速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。
護士這個時候進來做例行檢查,換了藥水,囑咐家屬護理要點,很快又走出去。
再看床上,安博言已經(jīng)又睡了過去。
后面一整晚都是這樣睡睡醒醒,天蒙蒙亮?xí)r,安愉去醫(yī)院樓下走了一圈。
空氣清冽,脹疼的腦袋都舒緩了不少。
她又去喝了一碗豆?jié){,周邊來往行人漸多,生活氣彌漫在空氣里,又是新的一天。
回到病房,護工在給他做清潔,但并不順利。
對方為難的看向安愉,走過來說:“安小姐,要么你幫忙給擦一下?這樣會舒服一點,我給他擦,他不愿意?!?/p>
“我知道了,你再去灌瓶熱水吧。”
護工很快拿著熱水瓶出去,安愉拿著毛巾重新放溫水中擰了一遍,給他擦臉擦脖子。
安博言的目光落在安愉的臉上,在她恬靜的五官上緩慢來回游移,這么仔細的觀察她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