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手抽出來,
靠著另一頭的扶手玩手機。
安博言搓了搓手指,身體上的難受已經(jīng)退去很多。
他看著安愉,低聲問:“什么時候跟沈宴舟認(rèn)識的?”
“很早了?!?/p>
“沒聽你提過?!?/p>
安愉轉(zhuǎn)了兩圈手機,扭頭看他,“我是個成年人,除去必要的工作,其他事情沒必要跟你報備。”
他緩緩點頭,“也對?!?/p>
居然沒反駁,安愉意外的看了他一眼。
醫(yī)院的燈光對比別處總感覺更白更透,落在身上連涼意都多上幾分。
他斜靠在椅子上,眼睛盯著上方出神,像一尊精美易碎的瓷娃娃。
周遭不少似無意飄過來的視線,全都在圍著他轉(zhuǎn)。
一直都是這樣,但凡有人的地方,他就是中心,習(xí)慣了被擁戴,人的真情在他眼里可能是泛濫的,于是也就不值得珍惜。
安愉喜歡他的時候,他不當(dāng)回事,選擇放棄的時候,他突然又不是滋味起來,想著再找回過去的那個滿眼是他的女孩。
可能就是她的不肯回頭,讓安博言第一次嘗到了愛而不得,才腦抽發(fā)瘋,什么事都干了出來。
而恰恰是這些偏激的行為,讓安愉對他的最后一點耐心都耗盡了。
曾經(jīng)深愛過的那個溫和秀氣的少年去哪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