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熟或不熟的,因著這生死大事湊到一塊。
安愉雖然在安家生活多年,但對旁支親屬完全不了解,所以基本就在邊上坐著,靠安博言去招待。
晚上需要守靈。
香燭的味道彌散,
夜里變得靜悄悄的。
安愉靠在椅背上閉目養(yǎng)神,
沒多久有人給她拿來一條毯子蓋上,
細心的在身旁掖實,
距離過近的關系,能聞到他身上清淺的香氣。
安愉拽住毛毯,
轉身朝了另一個方向。
后半夜的時候,她睜眼環(huán)顧一圈。
安博言就在她旁邊坐著,
似乎在發(fā)呆,
臉上的表情是木然僵冷的。
安愉認真回憶了一下,從下午到現(xiàn)在,
安博言似乎沒哭過,只是鏡片下的眼眶透著血色,大概率是累的。
但你要說他不難過,也絕對不可能。
安博言這個人情緒內斂,大多揉成一團嚼吧嚼吧自己吞了,很少會表露在人前。
有段時間安愉非常反感他這德行,感覺他像個假人,親近不了分毫。
“醒了?”安博言側頭看她。
“我本來也沒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