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?!痹S星純目不斜視,手攥著方向盤,關節(jié)發(fā)白。車窗緩緩升上去,車子發(fā)出啟動的聲音。
差點沒把付雪梨氣得厥過去。街上響起她氣急攻心的bà喝:
“走吧,你今天敢走,你就永遠不要——”
直到車緩緩滑出去,后尾紅色燈亮起。她眼睜睜看著遠處,‘見我’兩個字哽在喉間。公安局門口的欄桿緩緩升起,白色奧迪轉彎,漸漸加速,消失在視線里。
所以這是被許星純討厭了?
付雪梨站在路邊,車來車往,久久才回過神。她咬牙捏緊手機,吸一口氣,氣得要死。
剛剛就應該穿著高跟鞋踹他車子一腳然后一走了之!
最好踹出一個dng才好!
自己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有毛病了才想過來找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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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剖臺上的燈光慘白。老秦洗好手,從操作臺上拿一副橡膠手套戴上。
老秦曾經(jīng)也是地級市刑警的一把手支隊長,后來調上來,在前線有十幾年的工作經(jīng)驗。只是年紀大
了,后來就退居二線。平時悠哉悠哉,一般都不gān活,平時就負責給領導匯報匯報工作,順便給年輕的同志排憂解惑。
聽到身后有人的腳步聲,許星純合攏五指,把手掌心里的東西收起來,放進口袋。
“你對著一團衛(wèi)生紙研究什么線索呢,想的這么認真?!崩锨匮奂猓缈吹絼偛潘掷锏臇|西,半開玩笑。
許星純身體微微前傾,手上握刀的動作不過停了幾秒,沒作聲。
“忙吧,我看你最近的案子不少?”老秦找了一張椅子坐。
“還好?!?/p>
“打算什么時候回去?”
許星純搖搖頭。
老秦看他三緘其口的樣子,便不再問下去。心里了然,就算是現(xiàn)在領導來了,恐怕許星純也無需匯報行蹤。
許星純不言不語gān活的時候,老秦又有意無意提了一句,“我最近聽到的閑言碎語不少。這人啊,過于情緒化,很容易失去準確的判斷。所以呢尤其是你現(xiàn)在,身上擔子重,淡化自身感情,對工作還是很有必要的,也是生理和心理一種防御機制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