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星純聞言笑了,“嗯,還是很好吃。”
“你這個孩子,就是一直很懂事,特別招人疼。都這樣了,就少折騰自己,別一整天都想著工作。”齊阿姨收拾著桌子,突然問,“對了,你現(xiàn)在和梨梨怎么樣了?我問她,她也不跟我說,就讓我別管?!?/p>
許星純又恢復一貫地沉默寡言。
看他情緒低落這個的樣子,齊阿姨也不好再bi問,自言自語,“你們也是挺奇怪的,梨梨天天打我電話問你情況,我要她親自問你,她也不肯。不知道又在鬧什么別扭。”
許星純盯著那束即將枯萎的馬蹄蓮。
齊阿姨隱有憂色,“唉,梨梨從小就是這樣,倔脾氣,這么多年還像個小孩兒一樣,心智不成熟。你們要是有什么矛盾,你脾氣好,多擔待她。”
許星純似乎出神了,半晌才點點頭,輕聲道,“好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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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城最近悶熱的天氣持續(xù)了很久,在前幾天終于雨多起來。無聲無息落下,像一張巨大的網(wǎng),把整個城市兜下。
夏季的雨不起風,總是顯得很沉悶。
付雪梨拜托導演和編劇,快點讓她殺青,理由是下個月檔期沖突。于是緊趕慢趕,她的古裝戲一個月不到就拍完。
象山的影視城離申城坐飛機只要一個小時左右,付雪梨偶爾拍攝間隙會偷偷坐凌晨的班機,溜回來去看許星純。
因為擔心許星純,她拍戲的時候也心神不寧。
不敢看手機,怕收到什么消息,又不敢不看手機,怕錯過什么消息。
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,每次真正到了只離許星純幾米的地方,付雪梨都貼著門縫那兒看半天,就是不敢進去。
每次有點想進去,又想起之前自己明明對許星純說出那種狠心傷人的話,現(xiàn)在總是這么主動去找他,總是顯得自己有些反復矛盾,刻意求和的感覺。
不太好。
以前年紀小的時候,那會兒付雪梨真的不太喜許星純管她管得太多,有時候煩了,隔三差五地就開始單方面的冷戰(zhàn)。
如果主動去求和,那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。
可是現(xiàn)在和以前的心境也不同了。
倒不是面不面子的問題,只是付雪梨心里深處,總是有隱約的猶豫,搖擺和憂慮。
她可能知道許星純想要的是什么,但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給。
或許可以。
或許不能。
如果不能她帶給他的傷害,可能會更大。
所以總是暗暗警告自己,最好就別主動靠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