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鬼 第212節(jié)（第1頁）

洛棠：“什么時候去？”

秦以川：“越快越好。不過也要小心，遺族知道黑玉書對我的重要性，一定會竭盡全力阻撓你們。到那之后行事注意安全。涉及黑玉書，顧隊的安排不會有私心，你可以斟酌著聽?！?/p>

洛棠：“我知道了。這次算我給你打工咯，不管我在扶桑木那有沒有找到寶貝，回來之后你都得付我工資?！?/p>

秦以川：“沒問題，我這倉庫可以讓你入股?！?/p>

洛棠：“我去找我?guī)煾?，想調(diào)動鬼門，我暫時還不太夠格，這一趟，我?guī)煾复蟾乓驳萌?。不過我知道你對我?guī)煾赣薪湫?，我會替你盯著他，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是個合作起來還不錯的盟友，不會讓我?guī)煾赴档乩锝o你使絆子的?！?/p>

秦以川：“謝謝你的高風亮節(jié)，不過你師父么……最近大概顧不得給我使絆子?！?/p>

洛棠：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
秦以川：“這個嘛，暫時不能告訴你，不過以后你就知道了?！?/p>

洛棠：“不說就不說，賣什么關(guān)子。我走了，鋼鐵廠里如果有好東西，也別忘了我?！?/p>

秦以川嘴角帶笑，沖洛棠揮揮手，心中明白，洛棠說的這個好東西，大概是指鋼鐵廠的意識。

但這次，他不打算對鋼鐵廠下手。

等洛棠出了門，荀言將擦得光可鑒人的昆吾刀收在刀鞘里，側(cè)目向他看過來。

秦以川伸了個懶腰，站起來。

秦以川：“走吧，該做正事了。”

鋼鐵廠分兩個區(qū)，東區(qū)面積小，主要是宿舍樓和辦公樓等場所，占絕大多數(shù)面積的西區(qū)則負責進行生產(chǎn)作業(yè)。

他們上次來鋼鐵廠，還是因為一個主播在這里失蹤，南溪區(qū)一個患有惡性腫瘤的小孩卻接連夢到失蹤的主播被困在東二區(qū)的404宿舍，秦以川和荀言才進入鋼鐵廠的宿舍樓，并在這里發(fā)現(xiàn)了鋼鐵廠誕生了自主意識，以及停留在鋼鐵廠的一個小男孩的魂魄，和一只通靈的黑貓。

讀心的能力

時隔多日，他們再次踏進鋼鐵廠的大門。

前院做網(wǎng)紅孵化的公司依舊開著，但是因為曾經(jīng)發(fā)生過主播失蹤的意外，即便這個主播被成功救回來，但很快同事就發(fā)現(xiàn)他和以前的性格不太一樣，不再如剛?cè)肼毜臅r候，對主管言聽計從，甚至公開發(fā)表過好幾次對公司的不滿，輿論迭起，他很快就辭職去了另一家公司，失去了這一個大主播，目前的公司雖然不至于倒閉，但肉眼可見不如之前發(fā)展得好。

這些商業(yè)市場的波瀾起伏與鋼鐵廠并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，它像一只已經(jīng)死亡的鋼鐵巨獸，盤踞在自己的墓地之中。
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，再次踏進鋼鐵廠的時候，秦以川總覺得這地方，比上一次來的時候，更陳舊了一些，引得人不知不覺也刻意放輕了腳步，像本能地在警惕些什么。

腳步聲在空曠的園區(qū)中回蕩，兩個人的身影在殘破的廠房中顯得微不足道，與巨大的鋼鐵骨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鋼鐵骨架的曾經(jīng)輝煌如今已被歲月的摧殘所覆蓋，表面斑駁的生銹和腐蝕在微弱的光線下若隱若現(xiàn)。

風穿過破碎的窗戶，輕拂著荀言和秦以川的臉頰，帶來一陣嘶啞的吱吱聲。荀言抬起頭，注視著上方一片銹跡斑斑的廢棄機械，上面停著四五只烏鴉。

秦以川環(huán)顧著這片廢棄的區(qū)域，鼻子動了動，果然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腐爛的味道，表情變得凝重起來。

味道是從生產(chǎn)車間傳出來的。

荀言和秦以川小心翼翼地走進廢棄鋼鐵廠的生產(chǎn)車間。

車間的墻壁上掛著不少工具，錘子、扳手、鉗子都有，但是時間久遠，早就無法使用了。油漬斑駁的工作臺上堆放著鋼材、螺絲和各種零部件。

秦以川稍微皺了一下眉頭。

那堆凌亂得堆滿灰塵的工作臺上，夾雜在鋼材、螺絲和各種零部件之間，他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燒過的紙錢碎片。

蒼白的紙張上留下了被火燒過的灰痕，輕輕一觸就化為細小的碎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