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緣線的主人
荀言有點不情愿地照做了,不大一會,姓高的就發(fā)過來一個定位。
秦以川查了一下這個地方,地點是個高檔茶室,“現(xiàn)在做騙子的,品位都這么好了,會客都得找這種一看就很風(fēng)雅的地方?!?/p>
荀言不搭理他,秦以川摸了摸鼻子,掉了個頭,順著導(dǎo)航往定位上的茶室開過去。
高健在茶室訂了個包間,茶和點心都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停當(dāng),陳蕎意料之中地沒在,見他們進來,高健起身相迎:“冒昧打擾兩位,我以茶代酒,算是賠罪。陳小姐還在路上,兩位請坐?!?/p>
秦以川端起被推到眼前的茶,喝了一口:“茶不錯。”
高健見他喝了,眼底有喜色一閃而過,見荀言沒動,十分周到地問:“若不喜歡這種味道,也可以換種別的?!?/p>
“不必,我沒有和陌生人喝茶的習(xí)慣,更何況是下了催眠咒的茶?!避餮岳淅涞乜聪蛩?。
高健神色一變就要起身,秦以川一把按住他的肩膀:“茶都倒了,不喝完多浪費?”
“你們是什么人?要干什么?”高健沉聲道。
“哎,這話問得就奇怪了,不是高先生你叫我們來的嗎?不過來都來了,我有點事兒還得請高先生解惑。王老板的陰緣線,是誰給你的?”秦以川說道。
高健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:“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?!?/p>
“我就不太喜歡這種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。既然你不愿意說,我就把東西物歸原主?!鼻匾源☉械糜嬢^,這種時候什么都不如直接出手有用。
高健乍開始沒聽明白他什么意思,無意中一低頭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腕上憑空多了一條紅線,面色頓時慘白如紙,拼命想把這紅線扯下來,可無論他怎么用力,這紅繩連松動都沒有松動。
“兩位大師!我錯了,你們放過我,那東西真的不是我故意給王老板的!”高健連忙低頭道歉。
秦以川這才抬眼看向他:“是誰指使你的?”
“是一個叫蘭陵生的人,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。他是陳小姐的合伙人。剛剛那個會所是他和陳小姐一起開的,我也是無意中認(rèn)識他的,幫他銷過幾次貨,除此之外,偶爾幫他跑跑腿,拿一筆傭金。給王老板的那個東西是這個人給我的,我真以為是青城山求來的?!备呓≌f道。
秦以川說道:“行了兄弟,你要是真不知道那紅繩干什么用的,我系在你手上,你怎么就叫喚得像殺豬似的?這個蘭陵生……名字夠繞口的,他讓你銷贓的貨都是從地下弄上來的,這個你知道吧?”
高健啞口無言。
“你身邊是不是還有從他那拿來的貨?并且這批貨還出問題了?”秦以川問道。
高健十分驚訝:“你們怎么知道?”
秦以川瞥了他一眼:“你后背有個手印,像是小孩留下的,那個東西,和小孩有關(guān)?!?/p>
“你說什么?”高健大驚失色。
“別找了,等你能看見的時候就晚了。有些話我只說一遍,信不信由你。蘭陵生不是普通人,他給你的東西也不是好東西,你要是想活命,就把這東西交出來。”秦以川說道。
高健額頭的冷汗怎么擦也擦不完,聽完秦以川的話,脫口就想答應(yīng),但是轉(zhuǎn)念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,又生生憋了回去。
秦以川也不在意:“看來高先生是職業(yè)病犯了,騙的人多了,就總擔(dān)心別人也想騙你。不過沒關(guān)系,誰讓我這人大度呢,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,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,如果有需要,可以隨時找我。但是如果過了時辰……你找我也沒用了,收尸不再在我的業(yè)務(wù)范圍內(nèi)?!?/p>
高健面無血色,秦以川在茶壺里虛捏一下,將一張透明的小紙條似的東西提煉出來,隨手燃出來的火將它燒了,把處理過的茶倒了一杯給荀言。
高健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荀言象征性抿了一口,嫌棄地放在一邊:“苦。”
“走,出門找個便利店給你買冰紅茶。高先生,告辭。”秦以川拽著荀言出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