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水區(qū)他還能靠著黑玉書的力量暫時將水隔開,一時半會死不了,但是黑玉書的隔水功能也是有時間限制的,很難支撐十幾米深下的水底。
荀言:“我下去?!?/p>
秦以川:“但底下形勢未明,你自己去不安全?!?/p>
“我和荀哥一起去?!编w子平
“你?”秦以川著實意外。
“我雖然是個新人,在岸上也沒什么大本事,但是我在水里還是有點用途的,我能加入異控局,就是因為我有控制水的能力。當(dāng)然,我現(xiàn)在太弱了,能控制的水只有三個立方米,但是起碼能給荀哥做個輔助。”鄔子平撓撓頭。
話都到這份上了,秦以川沒有不同意的理由,只有多啰唆了一句讓他們注意安全。
鄔子平在腰上綁上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救生繩,跟在荀言的身后一頭扎進(jìn)江水之中。
秦以川緊緊盯著河面,腕表上的秒針一圈一圈地轉(zhuǎn)過去,快艇上的救生繩已經(jīng)拉到了極致,江面上風(fēng)平浪靜,半點妖邪的氣息都看不見。
可兩人過了五分鐘,仍然不見上來。
秦以川的心慢慢懸了起來。
黑玉書在此散發(fā)出淡淡的紅芒。再等三分鐘,如果三分鐘之后仍然沒有人上來,他就去找人。
快艇的發(fā)動機聲嗡嗡作響,終南山的弟子盯著河面,心里也不禁有些忐忑。
靜默之中,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句:“回來了!”
快艇的尾部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水波,荀言提著鄔子平的衣領(lǐng)將人拎上來,終南山弟子立刻伸手將兩人拉上來,鄔子平并未受傷,只是一張臉有些發(fā)白,看模樣有點脫力了。
看來操縱河水,還是個體力活。
秦以川:“水下什么情況?”
荀言接過秦以川遞過來的毛巾,擦了一把臉,語氣中有難得的不確定:“鄢陵江下,有一面巨大的鏡子。”
鄔子平四仰八叉地躺了好一會兒,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:“我聽說過這個鏡子的傳說,在小時候,家里的長輩經(jīng)常給我們講故事,說江水不能隨便游泳,稍有不慎就會被閻王爺?shù)溺R子勾走魂魄。鄢陵江每年都有人淹死,但是那些淹死在江水中的人并沒有化作水鬼的傳說,老人家都說,只要人在鄢陵江中淹死,魂魄根本沒有化成鬼的機會,就會被收走了。那個身上滿是鱗片的尸鬼,應(yīng)該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秦以川:“這么大一條江,卻沒有水鬼的傳說,就很不正常了。那鏡子里,能看見什么東西嗎?或者你們接觸到鏡子,有覺得哪里不對嗎?”
荀言斟酌了一下措辭,才說:“鏡子里……似乎有人。”
鄔子平也跟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:“我也看見了,好像是兩個小孩子,穿著藍(lán)色連帽衛(wèi)衣和黑色的牛仔褲,大概只有八九歲,一男一女,看起來很像是兄妹?!?/p>
身后的一個終南山弟子聽著,似乎想起來什么事兒,拿出手機,翻找出一張照片,那是一條朋友圈的截圖,內(nèi)容是一家人發(fā)的孩子失蹤的懸賞啟示:“是不是這兩個孩子?”
鄔子平和荀言側(cè)目看去,神色不由同時一動。
鄔子平:“對對對,就是他們兩個!”
荀言看向秦以川:“這買賣接嗎?”
秦以川:“既然都碰上了,哪里有不接的道理?那鏡子有古怪,根據(jù)這條朋友圈上的信息來看,這兩個小孩是另一個縣城的人,失蹤地點又是家門口附近,兩個小孩不可能到幾十公里之外的這里,這鏡子的覆蓋面,比我們想象得可能更廣?!?/p>
荀言:“那鏡子很可能是通往另一個空間的通道,我們追著尸鬼過去,親眼看見它鉆進(jìn)鏡子中就消失了?!?/p>
秦以川稍一琢磨,對身邊的終南山弟子交代了一句,讓他們暫時守在鄢陵縣,有任何情況及時和他聯(lián)絡(luò),又給賀文光打了個電話,托他調(diào)一艘船,順流直下,前往隔壁的富縣。
黑鐘吞人事件|失蹤的小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