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紅羽想都沒想就拒絕:“這個計劃死傷不計其數(shù),我們不可能同意。”
洛棠:“唉,果然和我想的一樣。你們這么心慈手軟,往后說不定會吃虧。”
荀言:“說
洛棠的計劃
荀言:“你這次來,不是幫我們,而是想利用東洲倉庫?!?/p>
洛棠:“別說利用這么難聽,咱們是互惠互利,既能解決你們的麻煩,又能推進我們的計劃?!?/p>
殷紅羽:“你們什么計劃?”
洛棠:“這暫時還不能告訴你,終歸不是和你們做對手就是了。不講這些了,接下來我們聊一聊詳細(xì)的行動,霍老頭的心腹名單,你們應(yīng)該有的對吧?”
荀言:“你想怎么做?這些人的名單就算有,也不可能交給你?!?/p>
洛棠:“真是謹(jǐn)慎得過分。既然你們知道這些人是誰,那就做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,想辦法,把魚蠱種在他們身上就好了。這是我改良過的版本,不會有生命危險,它更多的是傳達(dá)一種信號,人嘛,都有軟肋,當(dāng)這些人知道自己親人的命隨時可能喪生在別人手上,自然會投鼠忌器。除非他們真的想看著自己的父母親屬妻兒全都死在自己面前,否則是沒膽子玉石俱焚的。當(dāng)然了,這只是威脅的手段,不會真的有人死亡。如果不信的話,這些魚蠱盡管拿去鑒定?!?/p>
殷紅羽對洛棠可沒有信任可言,她將洛棠的裝著幾十條小魚的瓶子扔給殷弘寧,殷弘寧仔仔細(xì)細(xì)將每一條都看了一遍,對殷紅羽搖搖頭。
洛棠:“你看,我沒有騙你吧?”
殷紅羽:“找到那些人的親屬,需要人手,也需要時間?!?/p>
洛棠:“他們身邊一定有保鏢護著,同時早就對你們有所防備,所以這件事,只能挑幾個身手好的來做。鑒于你們不相信我,我就不參與了,荀言,這位漂亮姐姐,還有那位有影鬼的小哥哥,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們出去,但是請記得,我們只有一晚上的時間,務(wù)必挑霍山河最信任的人下手?!?/p>
洛棠邊說,便又從隨身背著的小帆布包里翻找出來三張白紙,寥寥幾筆將荀言,殷紅羽和巫簡三個人的素描像畫出來,她的畫工非常精湛,即便是隨后畫出來的素描,與真人比起來都有九成相似。她將白紙一抖,三張畫像無火自燃,等白紙燒干凈,原地已經(jīng)站了三個與他們仨一模一樣的人,連神色特征都完全一致,如果不說話,就算是親近的人,一眼都看不出差別。
洛棠:“這是替身傀儡,可貴了,你們這次真的欠了我很大的人情?!?/p>
洛棠一邊說著,一邊又翻找出來一個三個臟兮兮的葉子:“這是‘一葉障目,不見泰山’,你們可以把它當(dāng)成高級的隱身符,能夠完美遮掩你們身上任何不屬于人類的氣息,包括影鬼,但是作用時間不超過12小時,不過它不是萬能的,比如荀言的昆吾刀和煞氣,都是它遮掩不了的,所以不到性命攸關(guān)的時候,盡量不要動用這幾種力量?!?/p>
三個人將葉子接過去。
天已經(jīng)黑透了。
洛棠給的葉子的確能夠非常有效地欺騙外面陣法的感應(yīng),但除了陣法,他們還必須躲開四周蹲守的異控局組員,所以不得不像做賊一樣,換了身最不起眼的衣服,小心謹(jǐn)慎地沿著洛棠來時摸過來的路上潛行出去。
或許是對陣法的力量過分迷信,東洲倉庫的周圍布置的監(jiān)視人員并沒有預(yù)想中那么多,洛棠一馬當(dāng)先,在幾乎沒有任何借力點的墻上三兩下就爬了上去。
沿著空調(diào)機跳上樓頂,蹲守在周圍的異控局組員就能一覽無余。趙潼關(guān)他們用的全部都是普通人,這些人都是霍山河早些年花了不少力氣從各地調(diào)過來的,大多數(shù)都是在特種部隊服過兵役,少數(shù)是搜羅來的天賦異稟的,比如目力極佳,或者聽覺超乎尋常的敏銳,等等。每年花費在訓(xùn)練這些人上的費用占用整個異控局審批款的三分之一,若依照普通人的視角來看,這些絕對算得上精銳之師。
可是哪怕是已經(jīng)非常頂尖且訓(xùn)練有素的人,與荀言等人比起來,仍舊有天壤之別。
這是霍山河一直以來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實,也是為什么早年間成立異控局,專門花了很大力氣詔安了緝陰司。
夜色蒼莽,沒有任何人發(fā)現(xiàn)悄然掠過的幾道黑影,已經(jīng)掙脫了他們自以為是的牢不可破的網(wǎng),轉(zhuǎn)瞬之間已經(jīng)融入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