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以川:“您知道那男人是誰嗎?開的什么度假村?”
老太太:“這我哪知道去?不過你們倆,我怎么看都不像是老李的家里人,是專門來找那丫頭的吧?”
秦以川心說這老太太看人的眼力還不錯,就聽身后有個鐵門打開,一個身材稍微有點胖的中年女人提著垃圾袋出來。老太太忙叫住中年女人。
老太太:“哎,大軍家的,這兩位同志找老李閨女,你上次不是說看見有個男的來接她嗎?那男的干嘛的你知道不?”
中年女人雖然身材微胖,可是一張臉上沒有多少肉,眉眼嘴唇都是精明的長相,聽見老太太問話,立刻流露出那種講慣了家長里短的神秘兮兮的表情。
中年女人:“你問那倆人啊,我跟你們說,可不是我這個人看不得有錢人,而是那個男人,實在一看就不是好人。雖然長得白白凈凈,戴著副眼鏡,可是那個眼神,嘖,怎么說呢,就和笑面虎似的。李桃夭跟這么個人混在一起,人家把她買了,她說不定都得給人家數(shù)錢?!?/p>
秦以川:“您認識那個男人?”
中年女人:“不認識,不過他那個車里,我路過的時候瞧見了一眼,放著一張什么地方的平面圖,我沒看太清楚,但是有一大塊是個高爾夫球場。哎喲那個球場大得呦,比我兒子他們學校都大得多?!?/p>
秦以川:“這個平面圖是屬于景良縣嗎?”
中年女人: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不過他那張圖上邊是寫著字的,全稱我沒看清,就記得有個月亮的月字?!?/p>
名字里有月字,又有一個很大的高爾夫球場,這兩個線索如果準確的話,想找到這個地方并不是不可能。
不過比較奇怪的是,如果她說的那個男人和李桃夭真的是祁倩背后的人,那么他們的行事理應比較謹慎,眼前這個大姐雖然有些精明,可是從那個人的車里看到這么關鍵的信息,可能性應當不大。
除非,這消息是對方早就猜到他們會找過來,而故意把這兩個線索透露出來的。
秦以川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心思,也恰好這位大姐的院子里傳來一陣小孩的哭聲,大姐顧不得再和他們搭話,連忙扭身回了家。
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見中年大姐回了家,哼了一聲,看向秦以川。
老太太:“你們兩個年輕人,是來查案子的?”
秦以川與荀言相視一眼,沒有否認。
秦以川:“您的眼光很毒辣。”
老太太難得露出一個稍微有些得意的神情。
老太太得意道:“你別看我現(xiàn)在是個坐輪椅的老太婆,我從二十多歲開始,就一直在警署、警察局里工作,做了一輩子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人,要是連你們的身份都看不出來,那就真是白活了這么幾十年。大軍家說的話,大概率是真的,你們這些小年輕,不在這住,不知道她那個人,年輕的時候可是全國有名的偷兒,論眼神,還真沒有多少人能比她更賊?!?/p>
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回過東洲倉庫,又很久沒有和鄔子平聯(lián)系,秦以川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,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錦鯉附身。他們原先所辦的任何一件案子,要找線索的時候,都從來沒有像現(xiàn)在這樣,運氣好到隨便一打聽,就得到了相當重要的線索。
這運氣不去買彩票,簡直都太浪費了。
秦以川得知老太太的身份之后,敬意油然而生,連忙道了謝,從巷子里離開之后,立刻開始翻地圖。
整個景良縣,在明面上沒有任何面積比較大的高爾夫球場。這種結果只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這個高爾夫球場,要么是正在規(guī)劃中,還沒有完全建成;要么就是它屬于某一個不對外開放的機構,所以普通地圖上根本看不到。
前者要查的話不算困難,大不了去住建委等相關部門一調(diào)備案記錄,就能把承包人、施工隊等一系列的信息都查得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。
如果是后者,想找出來稍微有一點難度,畢竟這種地方,極有可能是會員制或者介紹制的私人會所,因為很可能涉及某些違法亂紀的信息,就算想使些手段,找到介紹人都不容易,需要多做籌謀。
但是秦以川現(xiàn)在并沒有多少時間。
查不到信息的男人
對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,秦以川給兩個人發(fā)了同樣的消息,一個是鄭陽,一個是狐族后裔,酒吧老板陳蕎。
鄭陽的線人多,什么身份的都有,保不齊還真有人知道這種渠道;而陳蕎不僅在狐貍一族,在整個現(xiàn)代社會的妖族中都有不低的威望,而且這種會所是很多妖族的心頭之好,問她,或許比問鄭陽更要快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