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以川:“像你這么單純的孩子真的不多了。這地方你還沒看明白嗎?這已經(jīng)不是現(xiàn)實社會了,而是一個不小心真的會出人命的地方,如果你死在這里,現(xiàn)實中的你要么同時死亡,要么變成永久植物人?!?/p>
姜炳仁:“我…那我還走不走呢?”
秦以川嘆了一口氣道:“你站中間,抱著這個鍋。記住啊,不管什么時候,都絕對不允許把鍋蓋掀開?!?/p>
小姜懵懂點頭,把鐵鍋燉接過來。
秦以川:“不許說話啊?!?/p>
姜炳仁:“嗯!”
秦以川:“不是說你。”
小姜又茫然了,不是說他……他回頭看了一眼荀言,心道這個姓荀的大哥好像從始至終也沒咋說話啊。
成年人的世界真猜不透。
小姜在心里默默搖頭,把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暫時放下,跟著秦以川,緩慢又謹慎地往前走。
根據(jù)小姜的說法,帶著他來拿蠟燭的大叔一行人,就是從旁邊這個只有一人多寬的走廊里,直接往前走,穿過墻就會消失了。
秦以川在那面墻前停下來,試探著把手伸過去。他的的確確是碰到了墻,并且這墻還是實打?qū)嵉乃鄩Γ就撇粍优膊婚_。
周圍的地上全都是散落的各種廢棄物件,地面覆蓋著一層陳年泥漿,沒有機關(guān)拖動過的痕跡。天花板也都沒有任何縫隙,原則上來說,這不應(yīng)該有人能走過去才對。
秦以川想了想,往后微微退了半步,將小姜那根蠟燭點燃,交給荀言,自己手里的半截蠟燭,則緩慢地往前遞過去。
蠟燭的光影幽暗,秦以川放緩呼吸,附近沒有風,燭光本該平穩(wěn),但是當蠟燭距離那面墻還有十厘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,燭火突然跳動了一下,隨后像感應(yīng)到了風一樣,向著秦以川的方向偏移。
秦以川再次伸手過去,在蠟燭正前方,他的手像伸進了一盆水里一樣,年前的虛空憑空泛起一陣漣漪。
秦以川:“這里還藏著另一個空間,蠟燭是開門的鑰匙。走。”
秦以川拿著蠟燭小心地向前邁過去,漣漪更大,他的一大半身子都消失了,看得小姜張大嘴巴,滿臉都是不可置信。
秦以川并雖然說了句“走”,但他并沒有直接過去,而是退出來,目光在四周繞了一圈,從桌子的抽屜里翻出來一截打包用的繩子,一頭繞在自己手里,另一端讓小姜抓著。繩子不夠長,沒辦法同時讓三個人變成一條繩上的螞蚱,不過看秦以川的舉動也沒有讓荀言也拉緊繩子的意思,小姜心里疑惑,只不過沒有發(fā)問,就被秦以川叮囑。
秦以川:“抱緊鍋,抓緊繩子,跟緊我,有任何問題別出聲更別亂動,躲在我們中間就可以,明白嗎?”
小姜覺得這一刻自己真成了幼兒園小朋友,除了點頭聽話什么都說不了。
將小姜安排好,秦以川才再一次把蠟燭湊近剛剛的空間墻,相同的位置果然再一次泛起漣漪,秦以川率先消失,只剩下手上繃著的繩子表明兩個人的實際距離并不遠。
小姜深吸一口氣,也鼓起勇氣走進去。
穿過漣漪的時候,小姜只覺得自己像被包裹在保鮮膜里過了一遍冰水,渾身一陣透心涼,隨后鼻子往前一送,嗅到一股子又腥又甜又膩人的味道,這味道像一桶變質(zhì)之后又加了莫名其妙的香料的油桶,直接劈頭蓋臉潑在臉上,使得小姜一下子就吐了。
而在他彎下腰的同時,一把鋒利的帶著寒氣的刀貼著他的背掃過來,嚇得小姜三魂跑七魄逃,厚厚一層冷汗頃刻間就淋透了衣裳,這全然是身體本能的恐懼反應(yīng),甚至連腦子都沒有來得及思考荀言到底為啥要他的命,就聽見耳朵邊傳來嘶啞凄厲的慘叫,絕對不是人類能發(fā)出來的。
他維持著彎腰的姿勢,扭過脖子去看,一只眼睛里帶著蛆的被啃得只剩下一半的臉正咧著大嘴向他咬來。
小姜嚇得連吐都忘了,本能的拿鐵鍋一擋,那張臉被鐵鍋抽開半米遠,恰好躲開了荀言一記致命攻擊。
分明是又詭異又緊急的場面,硬生生有了一秒鐘的停頓,秦以川和荀言不約而同看他一眼,神色復(fù)雜。
小姜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嘴也有點解釋不清,他真的不是這鬼東西的臥底??!
六指琴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