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煙煙:“是的。那是很巧合的一個機(jī)會,章君皓——就是我的男朋友,他下班接我的時候,曾經(jīng)順路載過喬燃,那時候喬燃才剛剛應(yīng)聘到章君皓的公司不久。就是那天,我一上車,剛在副駕駛坐下,本想和后座上的喬燃打個招呼,沒想到一回頭,正和一張四分五裂的鬼臉對上。那個時候,喬燃身上的鬼的臉還是裂開的,沒有縫合。我被嚇得頭腦一片空白,連尖叫聲都沒有發(fā)出來,章君皓和喬燃自己卻什么都看不見。我太害怕了,就沒坐章君皓的車。為這件事,我還和章君皓吵了一架,他不相信我能看到這些東西,我們兩個的嫌隙,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?!?/p>
秦以川:“你平時和喬燃接觸得多嗎?”
凌煙煙:“只見過幾面,我一直都刻意和她保持距離。最開始我只是七月十五當(dāng)天見過那個東西,但是后來,我發(fā)現(xiàn),即使不是七月十五,我也能看見它了,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臉逐漸被縫合,也能感覺到她正在逐漸變得更完整?!?/p>
女鬼的標(biāo)記
荀言:“只遠(yuǎn)距離見過幾面,她沒有辦法在你身上放下那么明顯的標(biāo)記。你和章君皓,住在一起嗎?”
凌煙煙:“不出差的時候,我們住在一起?!?/p>
荀言:“女鬼的標(biāo)記,是通過他,種在你身上的。章君皓和喬燃相處的時間越長,能夠落在你身上的標(biāo)記就越重?!?/p>
荀言沒有多說,但凌煙煙不傻,她當(dāng)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。
凌煙煙咬緊了牙:“我和他分手了?!?/p>
秦以川:“只分手還不夠。標(biāo)記雖然能清楚,但是那個女鬼見過你的臉,它能夠記住你,等她脫離現(xiàn)在的宿主,一樣會來找你?!?/p>
凌煙煙:“我該怎么辦?秦先生,請您開個價?!?/p>
秦以川:“開價就不必了。因為在你之前,已經(jīng)有人委托我們處理喬燃身上的女鬼了。”
凌煙煙:“有人已經(jīng)委托了?什么時候?是誰?章君皓嗎?不可能,他一直不信這個的?!?/p>
秦以川:“不是你認(rèn)識的人,是一個路過的小道士,無意中看到了喬燃身上的鬼而已。在你給我打電話之前,我和章君皓與喬燃,已經(jīng)見過,按照原本的推算,今日在南城游樂場他可能會受到那個女鬼的影響,但是你出現(xiàn)了,那個女鬼會把目標(biāo)轉(zhuǎn)移到你這里。這個你收好,只要這張符紙不離開你,女鬼再進(jìn)化,也沒辦法傷害你?!?/p>
秦以川將一個小荷包給凌煙煙,凌煙煙拆開一看,里面放著一個朱砂寫的符咒。
凌煙煙緊緊提起的心本能地稍微放松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,但還是有些疑問。
凌煙煙:“秦先生,那只女鬼寄生在人的身上,人不會受到影響嗎?”
秦以川:“怎么不會?鬼天生是陰氣和怨氣凝聚而成的,這兩種東西對人的壽命都有直接的影響,而寄生更加劇了這種影響,那個厲鬼的傷口之所以一直在愈合,是因為它吸收了屬于喬燃的壽命?!?/p>
凌煙煙皺起眉頭:“雖然我很討厭喬燃,但渣男渣女綁在一起,也省得禍害別人,我對她的討厭,還沒有到希望她去死的地步,您有辦法,保住她的命嗎?”
秦以川:“那就要看她的命數(shù)了。鬼并不是隨便就可以寄生在一個人的身上的,尤其是在初期,這個人必須和它有因果關(guān)系才能寄生成功,這也算天道報應(yīng)的一種方式。喬燃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,要看她對女鬼的死,要負(fù)多大的責(zé)任?!?/p>
種什么因,得什么果。既然如此,凌煙煙也沒有再幫喬燃操心的必要。將裝著符紙的荷包貼身收好,向秦以川誠摯道謝。
秦以川:“不用謝我,我給你這個符紙,是因為有事情需要你配合?!?/p>
凌煙煙不解。
秦以川:“我需要你做一個誘餌,吸引它過去,我們要找到這個厲鬼誕生的根源?!?/p>
做誘餌這件事秦以川并沒有和凌煙煙說清楚,只是告訴她一切小心等到需要她的時候,自然會去找她。
凌煙煙揣著一肚子疑惑回了家。
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之后,君皓。
凌煙煙沒有接,將手機(jī)按成靜音,換了衣服去洗澡。
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,手機(jī)仍在鍥而不舍地震動,門外的敲門聲也一陣一陣地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