鋼鐵廠簡直比預想中還要復雜。
秦以川:“紙錢七天出現(xiàn)一次,距離下次出現(xiàn),還有幾天?”
黑貓:“喵,喵?!?/p>
荀言:“兩天?!?/p>
秦以川:“除了這里,還有別的地方出現(xiàn)過紙錢和火堆嗎?”
黑貓搖頭。
秦以川:“那就這兩天都在這守著??纯吹降资鞘裁礀|西在招魂?!?/p>
守株待兔這種事情做起來相當枯燥,但秦以川從來不會輕易委屈自己。他直接買了一個帳篷,又在線上叫了一大堆燒烤食材,順帶給黑貓買了幾個貓罐頭,結(jié)果黑貓不領(lǐng)情,并對秦以川這種把他當做寵物貓投喂的行為表示非常不滿,非要吃他們現(xiàn)烤的牛肉。
成精的黑貓倒是不怕鹽吃多了得腎臟疾病,秦以川也就隨他去了。
黑貓的恢復能力很強,雖然腿上的骨頭還沒長好,但是兩天時間已經(jīng)讓外面的皮肉長好了一大半。由此可見,它最初受的傷,遠比從草叢中把它扒拉出來的時候更重得多。
第二天晚十一點半,按照時辰算,已經(jīng)是子時。
子時陰氣最盛,干點什么封建迷信的事情,大多都在子時開始。
秦以川和荀言選了個稍微偏僻點的地方,象征性地躲起來,他們現(xiàn)在還很難判斷在這兒燒紙的到底是什么東西,如果那東西和天道意識有聯(lián)系,那么他們就算躲起來也沒用,照樣會被感應出來。
沒幾分鐘,一股紙片燃燒的味道,就慢慢彌漫開來。還在上一次燒紙痕跡的位置,出現(xiàn)了一串火苗和一沓紙錢,一只裝著小米的陶瓷碗正被一個看不見的手,從看不見的空間中伸出來,把碗擺放在地面。
裝著小米的碗上插著五炷香,三長兩短,正是最不吉利的征兆。
小米之后是兩根白蠟燭,一左一右擺在裝米的碗兩側(cè),最后是一個銅鈴鐺,掛在一個龍紋支架上,若有風吹,就會鈴鈴作響。
秦以川看著這幅古怪的場面,心里緩緩升起一個念頭。
秦以川:“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?!?/p>
荀言意會道:“這鋼鐵廠里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其他的游魂了。”
黑貓歪著頭,腦袋上冒出來一個問號。
秦以川:“試試看,我們的魂魄能不能被這個招魂儀式召走?!?/p>
黑貓說不出人話,但是瞪大的雙眼明白無誤地傳達出一個意思:這個人類是不是瘋了?
黑貓迫不及待將爪子踩在荀言手里。
荀言:“它問我們是不是腦子不太好,活人的魂魄被召走之后有極大的可能就回不來了。而且這招魂陣法到底是什么東西搞出來的,連它都不知道,我們貿(mào)然被招魂,很可能直接會死在里面。這個它,指的是鋼鐵廠的意識?!?/p>
秦以川:“你放心,我們的生活很美好,不會輕易把自己送走的。這個東西,你收好了。”
秦以川將一個迷你的塑料小鈴鐺掛在黑貓的脖子上。
秦以川:“別扒拉,這東西看起來不值錢,但里面藏著殷弘寧一個壓箱底的陣法。它們有鈴鐺,咱們也有;它們搞招魂,咱們也可以招。這個鈴鐺上有我們倆的魂魄印記,如果我們遇到危險,這個鈴鐺就會響。等它響過三聲之后,你將它踩碎,陣法就會被啟動,可以對我們所在的地方進行反向招魂。我們自然會回來?!?/p>
荀言:“它問,如果那些穿鎧甲的人再找過來怎么會?它打不過那些人,如果直接將我們的身體破壞了,就算魂魄回來也會身受重傷?!?/p>
秦以川聞言,又從乾坤袋里取出來三個很漂亮的玻璃瓶,里面裝著很多像星辰砂一樣的東西。
秦以川:“這也是我們的研發(fā)天才殷弘寧改良的作品,可以把它當作便攜式微型原子彈來用,把瓶子上這個小流蘇扯下去,扔到敵人身邊,方圓兩米之內(nèi)都會化作廢墟。不過用的時候你得跑快點,免得被波及。畢竟大號的這東西,曾經(jīng)炸死過西王母的一個分身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