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模樣和毒液確實有幾分相似的影子已經(jīng)敲了兩聲門。
值班室里傳來輕微的動靜,門被打開,湯崇站在門口,與影子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對視。
影子又發(fā)出那種嗚嗚竊竊的鬼語,但距離稍遠(yuǎn),這一次叫荀言都聽不清了。
但湯崇聽懂了。
他稍微抬了一下眼皮,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,也用那種聽不懂的話對影子吩咐了一句,影子便又重新滑在地上,潛在黑暗里消失了。
然后湯崇向這邊走了過來。
這就沒必要再躲著了。
鄔子平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雜草碎屑,站起來。秦以川隔著遠(yuǎn)遠(yuǎn)的距離和湯崇對視一瞬,湯崇又將目光落在了荀言的身上。
荀言也在看他。
但誰都沒說話。
最后還是湯崇先將視線挪開,看向巫簡:“你找我?”
巫簡:“我接了倀鬼的懸賞。”
湯崇聲音冷漠:“已經(jīng)死了?!?/p>
巫簡:“你殺了它?”
湯崇:“是?!?/p>
巫簡:“為什么?”
湯崇:“碰上了,就殺了。沒有為什么?!?/p>
巫簡:“你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人類的生活區(qū)?”
湯崇:“有我自己的事?!?/p>
巫簡:“和住在那里的女人有關(guān)嗎?”
湯崇:“這句話,你是替他們問的?”
巫簡:“他們請我吃了飯?!?/p>
這話分明沒有什么特殊的,可是湯崇卻多看了他們幾眼。
湯崇:“你們是誰?”
秦以川:“東洲看倉庫的,也是異控局的一個分支,和謝之梅有點(diǎn)交情,我們是來找她的。”
湯崇:“她已經(jīng)死了?!?/p>
秦以川:“怎么死的?”
湯崇:“死就是死了。”
秦以川:“話可不能這么說。一個人死了,自然得弄弄明白是怎么個死法,比如是自然死亡還是非自然死亡?是zisha還是他殺?是絕食投河還是自縊上吊?她好端端的一個人,死了總得有點(diǎn)緣由吧?”
“好端端的一個人?”湯崇露出一個諷刺似的笑來,這一笑還不如不笑,要說他原本的長相頂多是讓人覺得他不是個好人,這么一笑,就幾乎讓人肯定這絕對不是好人?!澳銈冋f認(rèn)識她,但看起來,連她到底是不是人都沒有摸清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