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陰靈又有又沒有,實在是奇了怪了。
秦以川咬著指甲琢磨了一下,摸了張符紙出來,在半空中一揮,符紙無火自燃,頃刻間將滿屋子的陰氣燒了個干凈。
等符紙燒完,秦以川又在手指肚上咬出一個小口子,將一滴血點在死者的眉間。
那女人青灰色的臉上多出一個朱砂痣似的血珠,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。
秦以川打個響指:“趙哥,帶人進來,將死者先抬走,該走什么程序走什么程序,這衣服查完了給我送到東洲倉庫?!?/p>
老趙帶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進來,這幾個人應該都是老趙信得過的,對尸體腦門上的血珠雖然詫異,但識趣地沒多問什么。
就在要將尸體裝進袋子里抬走的時候,戲服上繡著的金片不知怎的,卻掛在了秦以川的袖子上。
秦以川神色微不可見地一變,深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絲極淡的鋒芒。
他不動聲色地把袖子挪開,將一個折成三角形的符咒悄悄貼在了戲服寬大的袖子中,符咒的光芒微閃,幾秒鐘后就消失了。
從花園小區(qū)出來的時候差不多也快天亮了,秦以川開著那輛小跑車挨個早餐街轉了一圈,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出攤早的,拎了一袋子油條包子豆腐腦,回到東洲西南片區(qū)的一家六層辦公樓。
若沒有那輛百十來萬的車,他看上去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民工,就是人長得帥了點。
辦公樓大門口上掛著一塊東洲倉庫的牌子,不怎么顯眼。
進了一樓大廳也就和普通的二線城市小公司似的,普普通通毫無亮點,甚至門口的一排綠蘿還枯死了兩盆。
但上到三樓,他的身影像是突然融進了畫里似的,穿過走廊里的門,再一開就是一個極敞亮的辦公廳。
說是廳實在是因為這地方太大了,已經超過整棟樓占地面積好幾倍,窗戶都用的是落地窗,透過玻璃能看到純藍色的海。
可東洲是個結結實實的內陸城市,離這最近的海,坐高鐵都得四五個小時。
這房子顯然是設了空間陣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