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魂魄是?”黑無常徹底無語了。
“一個被人為培養(yǎng)出來的厲鬼,應(yīng)該沒有自主意識??此砩系难獨猓罱赡軞⑦^不止一個人。”荀言說道。
“那謝欣呢?”黑無常頭都大了。
荀言沖秦以川伸出手,秦以川將一張符紙遞給了他。
荀言將符紙貼在謝欣的腦門上,又如法炮制,將謝欣的魂魄抽出來。
黑無常也要鎖人,就見謝欣撲通一聲跪下,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,對荀言道:“求你救救我!我不想再sharen了!”
“你殺了誰?”秦以川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謝欣說道。
荀言看向謝欣:“謝家的滅門案是你做的?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真的,我控制不了我自己,都是她!她控制了我的身體,小區(qū)里的臟東西都被她吸引過來了。我提醒過我爸,想讓他搬走,可是我爸太固執(zhí)了,他不相信我,不肯走。我沒有辦法,只能告訴他樓下草坪里藏著一個橫死女人的尸體,本意是想讓他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??墒俏野肿畛醪恍?,隔天喝了酒之后,竟然連夜把女人的尸體挖出來燒掉了。那個女人的鬼魂瘋了一樣沖進我家里,但是被我身體里的東西吃掉了。她吃掉了那個女人之后就失控了,將我們?nèi)胰硕細(xì)⑺懒?。”謝欣哭著說道。
“這東西為什么會在你的身體里?”秦以川問道。
面對秦以川的詢問,謝欣也很迷茫,“我也不知道,我從楊柳坡回來之后,就開始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兒,直到幾個月后,我們?nèi)ヰB(yǎng)老院做過一次公益,我在養(yǎng)老院里見到了已經(jīng)死亡的幾個老人,我身體里的這個……東西,在那個時候出現(xiàn)了,它吃掉了那幾個死去老人的亡魂。”
“互相吞噬是養(yǎng)蠱的手法,能用在養(yǎng)鬼上,這種手段我還沒見過?!鼻匾源ㄕf道。
“普通人應(yīng)該做不到這一點,楊柳坡的老風(fēng)水師,說不定也有些別的血統(tǒng)。謝欣,你還記得你一年前就已經(jīng)死了嗎?”荀言說道。
謝欣一愣:“你說什么?”
“一年前暑假,在楊柳坡破廟發(fā)生的事情,你還記得嗎?”荀言提示道。
“我記得,當(dāng)時我們隔壁大娘家的羊圈著火了,我們都去救火,一個小羊跑了出去,我去追它,結(jié)果一不留神追到了荒灘,我路癡,找不到回去的路,也沒帶手機,只能先在那個破廟里躲了一晚上,第二天才被找回去?!敝x欣捂著腦袋回憶道。
“在廟里,你有遇到過什么特殊的事情嗎?”荀言說道。
謝欣搖頭:“沒有,我當(dāng)時很累,也很害怕,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您這么問……是當(dāng)時出什么事了嗎?”
荀言沉默了。
當(dāng)時謝欣被劉鐵生害死,廟里封印的兇魂被她的怨氣喚醒后,進入了謝欣的身體,結(jié)果謝欣又被黑白無常給送回來了。
兩個魂魄被陰差陽錯鎖在一起,雖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,導(dǎo)致謝欣失去了當(dāng)晚的記憶,但這個時候,荀言實在說不出口當(dāng)時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沒什么大事,你身體里的東西,應(yīng)該就是當(dāng)晚乘虛而入,進了你的身體里。謝欣,你現(xiàn)在意識清醒嗎?我再問你一次,你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死了嗎?”秦以川說道。
謝欣神色僵硬,這是他們第二次告訴她,她已經(jīng)死了。
雖然自從她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里藏了一個厲鬼后,也曾懷疑過自己是否還活著。
但真的被證實已經(jīng)死了,她一時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。
“我……知道?!敝x欣囁嚅道。
“這兩位鬼差你應(yīng)該不太陌生,他們來這是要帶你前去歸檔投胎,你還有什么心愿嗎?”秦以川說道。
“我父母是我害死的……”謝欣悲傷道。
“我就不喜歡你們這種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的小孩,作案兇手都在眼前了,和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放心,你父母的魂魄地府那邊會好生安頓,等你和黑白無?;厝ブ螅梢园凑樟鞒毯退麄儠?。至于這個兇魂,地府也有相關(guān)法律法規(guī)懲處,絕對公平公正公開,你放心就是?!鼻匾源ǖ恼Z氣雖然不太溫柔,但確實是在安慰謝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