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時候糾結想見的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窗邊,就這么全神貫注地看著他,目光這樣深情、這樣火熱。
他記得那時候偶爾想起杜臨意總是在這樣的天氣,沒有陽光,讓他孤寂、陰郁……他看著窗外發(fā)呆,天氣越是可怕潮shi,就越會做夢窗臺邊突然站過來一個人,眉眼彎彎,含笑地看著他。
下雨天是潮shi郁悶的,唯有那一抹笑是唯一的陽光。
如今都實現了。
林沅是個很好哄的人,短暫的回憶和心理建設后就讓他忘記剛才給杜臨意相親的事,他突然覺得這個人突然出現在這座城市、這扇窗前是那么彌足珍貴,他至今仍害怕這是一場夢境。
“要不要進來,杜臨意。”他朝站在窗邊的青年說。
杜臨意勾著唇角,調笑般地反問:“不生氣了?”
林沅覺得他在明知故問:“剛才都接吻了。”
“……”杜臨意“嘖”了一聲。
像是做了會兒心里建設,他無奈給林沅提建議,“能不能不要這么無辜清純地說一些親熱的話?那樣我會覺得我是個變|態(tài)!”
林沅歪了歪腦袋,表情變本加厲,“你不是嗎?”
“……”
該死的!??!
杜臨意心里暗罵兩聲,差點都要急的從窗戶里翻進來。
走近臥室,將門反鎖,臥室沒開燈,環(huán)境顯得幽暗,窗戶始終是開著的,林沅的寫字臺連著床尾,靠在床頭正好對上窗外的風景。
不一會兒,雨打屋檐的聲音漸漸由模糊變得清脆,微風吹進帶了點綠葉的香味。
院子里秦蔓感嘆這突如其來的一場雨,白櫻笑嘻嘻地說道:“澳洲的冬天就是這樣,雨天特別多。”
林秋北道:“咱們先進屋吧,別著涼了,一下雨天還怪冷的。”
四人嘰嘰喳喳地移動到室內,也就這一會兒功夫,外面聊天的說話聲不見了,被雨聲替代,雨越下越大,打在窗臺外的降香樹葉上,發(fā)出密集的聲響。
林沅很討厭下雨天,這個天氣給他帶來了太多抑郁情緒,可是偏偏墨爾本的下雨天很常見,今天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