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中,彌漫開一股濃郁的、屬于男性特有的、混雜著汗味的腥臊氣息。
二狗渾身脫力地躺在炕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他感覺自己,好像經歷了一場從未有過的、靈魂出竅般的奇妙旅程。
而坐在炕沿邊的蘭姐,則徹底僵住了。
她的手,還保持著那個姿勢,放在二狗的褲襠上。她能清晰地感覺到,掌心下那片布料,是如何從滾燙變得shi熱,又是如何從堅硬變得疲軟。
她低頭,看著自己那只沾染了別人男人jingye的手,看著二狗褲子上那一大片曖昧的shi痕,一張臉,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。
我……我都干了些什么啊……
她猛地站起身,像是要逃離這個讓她羞恥到無地自容的現(xiàn)場。
可她剛站起來,就聽見身后,那個躺在炕上的男人,在極致的快感和疲憊的余韻中,閉著眼睛,用一種沙啞的、帶著濃濃情欲和一絲孩子般依賴的、夢囈般的聲音,輕輕地、含糊不清地,叫了一聲:
“……姐……”
蘭姐的身體,瞬間就凝固了。
那一聲“姐”,拖著長長的、黏糊糊的尾音,像一根羽毛,又像一根燒紅的鐵針,輕輕地、卻又無比精準地,劃過(刺入)了她心底最柔軟的那塊地方。
她的心,猛地一顫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、復雜的、卻又無比強烈的暖流,瞬間涌遍了她的全身。
她知道,他叫的是自己。
在這一刻,所有的羞恥、所有的尷尬、所有的掙扎,都煙消云散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前所未有的、被需要的、被依賴的滿足感。
她不再是一個需要他照顧的、麻煩的傷員。
在這一刻,她是他釋放欲望的對象,是他疲憊時可以依賴的港灣,是他潛意識里最親近的……“姐”。
一種奇妙的、帶著禁忌色彩的“姐弟戀”的錯覺,像藤蔓一樣,瘋狂地、不受控制地,纏繞上了她的心。
她回頭,看著炕上那個已經沉沉睡去、臉上還帶著一絲滿足和孩子般純真睡容的年輕男人,看著他那張英俊憨厚的臉,和那身充滿了力量的、年輕的身體。
蘭姐的眼神,變得無比的溫柔,也無比的復雜。
她沒有再急著離開。
她走到水盆邊,打來清水,擰干毛巾。然后,她回到炕邊,坐下,像一個真正的妻子一樣,俯下身,輕輕地、仔細地,為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,和他那片狼藉的、還散發(fā)著濃濃腥臊味的褲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