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過后,李二狗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味兒。
天還是那片天,地還是那塊地,可他看什么都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。苞米葉子好像更綠了,天上的云彩好像更白了,就連吸到肺里的空氣,都帶著一股子讓人舒坦的甜味兒。
他躺在自家的土炕上,翻來覆去睡不著。閉上眼,就是春香嫂那雪白的身體,那勾人的浪叫,還有她屄里那又緊又滑、讓人丟魂兒的滋味兒。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仿佛上面還殘留著她額頭的溫度和滑膩。
他心里像揣了只小鹿,又興奮,又不安。他不知道,天亮了以后,該怎么面對她。
天剛蒙蒙亮,他就一骨碌爬起來了。渾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勁兒,昨晚連著干了兩次,非但沒覺得累,反而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,通體舒泰。
他推開門,準(zhǔn)備去挑水,卻愣住了。
他家那破舊的門檻上,放著一個豁了口的大碗,碗上還蓋著一個盤子。
二狗心里一動,走過去端起來,打開盤子一看,碗里是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、還冒著熱氣的雞蛋羹。金黃色的蛋羹蒸得火候正好,跟豆腐腦似的顫巍巍的,上面還滴了幾滴香油,撒著一小撮翠綠的蔥花。那香味兒,饞得他口水都快流下來了。
這年頭,雞蛋是金貴東西。二狗自己都好幾個月沒舍得吃一個了。他知道,這肯定是春香嫂做的。
一股不同于rouyu的、暖洋洋的感覺,從他心底升起。他覺得,這碗雞蛋羹,比昨晚在她身上泄出來的火,更讓他心里頭熨帖。
他站在院門口,狼吞虎咽地把一碗雞蛋羹吃了個精光,連碗底都舔得干干凈凈。然后,他像個做賊似的,把碗悄悄地送回春香嫂家院門口的墻根下,這才扛起鋤頭,心滿意足地下地去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,兩人都像是有默契一樣,白天在村里碰了面,也只是遠遠地點個頭,甚至不敢對視,生怕被別人看出什么。
可那種touqing的刺激和甜蜜,卻像野草一樣,在兩人心里瘋長。
這天下午,二狗在地里干活,遠遠地就看見春香嫂提著個籃子,朝村后的小山坡走去。他知道,她是去采蘑菇了。
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手里的活兒也干不下去了。他左右瞅了瞅,見沒人注意他,便把鋤頭往地里一插,貓著腰,一頭扎進了那密不透風(fēng)的青紗帳。
他抄著近路,很快就繞到了小山坡的另一頭。林子很密,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里灑下來,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點。他沒走多遠,就看見了春香嫂的身影。
她正彎著腰,在一棵大樹底下,專心致志地尋找著雨后冒出來的蘑菇。她今天穿了件紅色的碎花襯衫,彎腰的時候,那豐腴的屁股被褲子繃得緊緊的,形成一個誘人的、渾圓的弧度。
二狗感覺自己喉嚨發(fā)干,下身那不爭氣的玩意兒,又開始蠢蠢欲動。
他悄悄地走過去,從背后一把就抱住了她。
“??!”
春香嫂被嚇了一跳,尖叫一聲,手里的籃子都掉在了地上??僧?dāng)她聞到那股熟悉的、帶著汗味的男人氣息時,她的身體立刻就軟了下來。
“死鬼!你嚇?biāo)牢伊?!?/p>
她轉(zhuǎn)過身,又驚又喜地捶了他一拳,那力道,跟撓癢癢似的。
二狗嘿嘿地傻笑著,看著她那張被嚇得通紅的臉,覺得比天上的晚霞還好看。
“嫂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