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,妙儀給我送飯,長嘆一聲,“阿灼,我不是嫉妒啊,你要不然,別霸著世子了?!?/p>
我還半夢半醒的:“???”
她拍拍我的手,語重心長:“世子妃進(jìn)門前,世子不會允許我們誕育庶子女的,避子湯寒涼,日日喝著,恐傷及根本?!?/p>
我垂眼,幽幽道:“可我……身不由己?!?/p>
妙儀咬唇,又嘆氣:“也是,起來用膳吧,避子湯放在最下層,別忘了喝,落胎更傷身。”
我點點頭:“知道了,妙儀,多謝你?!?/p>
她順了順我睡得炸毛的頭發(fā)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我吃了飯,把避子湯全倒在了花盆里。
不知真劉淵是死是活,這種爛人,還是早點下地獄吧。
“劉淵”的消息自是準(zhǔn)的,芳菲落盡的四月末,祁王和翁主的車駕入了城。
車隊人數(shù)眾多,綿延十里,這頭祁王和翁主都入了府門,隊尾才堪堪入城。
群芳樓里的姑娘們登高遠(yuǎn)眺,遠(yuǎn)遠(yuǎn)看了熱鬧,紛紛散了。
妙儀嘟著嘴,語帶艷羨:“前院的接風(fēng)宴定很熱鬧,可惜了,我們無名無分的,別說赴宴了,連獻(xiàn)藝的資格都沒有。我還沒見過翁主呢,聽說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?!?/p>
我隨口應(yīng)付著,心頭卻一動。
前院有宴,那主院豈非燈下黑,倒是個機會。
不等我動手,“劉淵”派人叫我過去,他對鏡攤開雙手,由我伺候著換上華服,像是看穿了我的打算,沉聲警告:“不許輕舉妄動,明白?”
我從托盤上拿起金玉裝飾的革帶,環(huán)上他勁瘦的腰身,狠狠收緊:“知道了?!?/p>
他“嘶”了一聲,捉住我的手:“你要勒死我?”
“不敢?!?/p>
他拍開我的手,自己松了松革帶,不放心地囑咐:“聽話,為了你好?!?/p>
見我不吭聲,他走前又吩咐侍女:“阿陶,你陪著姑娘玩幾局雙陸,直到我回來。”
雙丫髻的小丫鬟應(yīng)聲,從廊下進(jìn)屋,擺出棋局。
我送他到半野堂門口,告別之際,卻突然被整個兒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