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淵一眼瞥過,眼睛都直了。
甫一回神,他快步走近,俯低身子,近得幾乎要當(dāng)眾吻上新嫁娘的耳垂,用氣聲道:“想救人,入府陪我。”
接著,他直起腰,語氣輕佻:“本世子恭候姑娘芳駕?!?/p>
此話一出,圍觀賓客嘩然。
夫君陳懷忍不住破口大罵,卻被人堵著嘴套上枷鎖一并帶走。
劉淵無視眾人側(cè)目,摘下腰間玉佩,強硬放入我手心,大笑著揚長而去。
一身嫁衣的我捏著玉佩,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渾身僵直。
只撐了半個月,我就在夫家的愁云慘霧和婆母婆娑的淚眼中妥協(xié)了,拿著玉佩叩開了王府大門。
只可惜,我來遲了,劉淵已在兩日前出城春獵了,歸期不定。
在王府焦灼等了一月,他終于回來了,不過他似乎完全沒認(rèn)出素顏薄衫的我。
聽說我是來自薦枕席的,他皺皺眉道:“不用?!?/p>
不用,如何能救家人?
雙膝一軟,我跪倒在他身前,低聲哀求:“世子三思,妾身會讓您滿意的?!?/p>
他不為所動。
聞聲而來的嬤嬤領(lǐng)命稱是,又恭敬發(fā)問:“世子想換誰伺候?”
長久的沉默后,他莫名改了主意:“算了,就她吧?!?/p>
嬤嬤一愣,很快躬身退了出去。
劉淵轉(zhuǎn)身在床上坐下,對我伸手:“過來?!?/p>
我恭順地膝行過去,將手搭放在他掌心。
劉淵握緊,一用力,把我拽上了床。
得知我還是完璧之身,他似乎很是滿意,抬手拂落層層床幔。
黑暗的羅帳內(nèi),他的呼吸越來越近,略帶急促,手在我腰間摸索著,卻半晌沒解開系帶。
一滴汗“吧嗒”落在我手背上。
我看著虛伏在身上忙活的人,不知該不該主動說我自己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