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阿淵,短短三年,就爛掉了?
他果然爛掉了,變成了一個沉溺溫柔鄉(xiāng)的懦夫,一個德不配位的廢物。
不過終究還是不甘心啊,她的造物,就算是毀掉,也要自己動手。
和慧翁主劉瑛,果然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。
我回過頭,看著在屋中沉睡的劉淵,心中涌起微妙的快意。
他曾巧取豪奪了那么多姑娘,將她們囚困在后院充做玩物和替身,終歸是有報應了。
一行三人回到王府時,祁王已經在門口嚴陣以待。
看到趕車的祁昊,他的臉色難看極了,看到掀簾而出的翁主,他眼里幾乎燃起狂怒的火光。
“兩個孽障,還不……”直到我也探出頭去,他猛地閉嘴,臉色幾番變化,定格成一張慈藹笑臉,“嚴姑娘也在?”
我跳下馬車,乖巧地行禮:“見過王爺?!?/p>
祁王的眼神在我們幾個身上一個打轉,笑意加深:“快快免禮,一道進府坐坐?”
我搖搖頭,紅著臉:“與翁主秉燭夜游了一晚,叔父怕是要怪罪,還是早些回去為好?!?/p>
祁王點頭,招呼衛(wèi)隊一路護送我回澄碧山莊。
我坐上馬車,從車窗中探出腦袋,揮手與他們作別。
一月時間倏忽過去,八月初十的婚期已至。
祁國首府緇城因為世子的婚禮而沸騰了,沿街張燈結彩,滿樹紅綢飄帶,堪比年節(jié)。
親迎的隊伍逶迤綿延,繞城一周,隊首連著隊尾,遠遠看去,如同一尾游動的艷麗銜尾蛇。
笙歌鼎沸,鼓吹喧闐,觀者如云。
到了婚禮吉時,燈火次從一而終成眷屬(大結局)
我叫了一聲:“祁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