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猜得還挺準(zhǔn),我正打算從翁主那里下手。
我沒承認(rèn),只嗤笑一聲:“不用你救?!?/p>
隨即拉過被子蒙住頭,假裝睡了。
他卻傾身過來,把我扒拉出來:“能不能老實(shí)點(diǎn)?”
“知道了,”我推開他,背過身去,“啰嗦死了?!?/p>
身側(cè)安靜了一瞬,響起他低低的聲音:“行,不談這個(gè),那聊聊去年十二月望日的月神教慘案?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,這個(gè)我連談都不想談,眼睛一閉,我發(fā)出均勻的呼吸聲。
一只手落在我肩頭,他輕聲問:“這就睡著了?”
我加重了呼吸。
肩頭的手往上移。
我陡然有點(diǎn)緊張,他不會要掐醒我刨根問底吧?
然而那只手只是為我掖了掖被子,便縮了回去,既沒有深究我的逃避,也沒有戳穿我的裝睡。
心里一松,我迷迷糊糊睡去,竟難得一夜無夢。
第二天醒來,“劉淵”已經(jīng)走了,阿陶說他去了書房。
我伸了個(gè)懶腰,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回了群芳樓。
相安無事了幾天,便到了五月初四這日。
午后,玲瓏館的管事姑姑來了群芳樓,說翁主召見我和妙儀。
上月夜訪玲瓏館時(shí),即便空置多年,也足見其秀雅。
如今主人回歸,小館更是煥然生姿,屋堅(jiān)椽固,黛瓦參差,檐角新?lián)Q的風(fēng)鐸清越動聽。
院中修竹依舊,池水清澈見底,游魚來去間恍若虛浮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