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驟然收回視線,義正言辭說:“沒有?!?/p>
人鬼殊途,
不會有,
也不能有。
身后,游宋死纏爛打,
約了下周單挑,他說什么也要和燕無歇親自過幾招。
竟還有人上趕著挨打,
江遲遲暗暗發(fā)笑。
油滋滋的燒烤擺滿了桌子,白霧裹著香氣飄起,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晃蕩。
三人一起敬了燕無歇一杯,若不是他出手相助,這次追悼會的名單還會再多四人。
燕無歇沒有推卻,一飲而盡,如同喝水般。
他很少動筷子,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看江遲遲吃,或是看她神采飛揚與同伴聊天。
連吃帶喝,酒過幾巡江遲遲面上染了淡淡薄紅。桌面上有一把老板送的糖,玻璃彩紙包裹,黃色是她最討厭的味道,酸得讓人舌頭發(fā)苦。
江遲遲突然起了幾分捉弄的心思。
她眼眸彎彎拿起一顆,剝掉彩紙,遞給了燕無歇,“這個很甜,你試試?!?/p>
燕無歇微微揚眉,伸手接過,糖果沾著一點她的溫度,含入口中。
“確實很甜?!彼p笑。
江遲遲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任何忍耐的痕跡,可惜完全沒有,她心里生出了幾分狐疑。
臨近十二點,聚餐結束,各回各家。
江遲遲吃得有些撐,商業(yè)街臨江而建,燕無歇與她并肩慢慢走著。
錯落燈火落在江面,璀璨朦朧。
途徑兩個女生賣花的小攤,她們正準備收攤,攤位上剩下一束鳶尾花。看見迎面走來的男女,短發(fā)女生眼睛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