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千雪面無表情收回腳。
“合作結(jié)束,接下來各憑本事?!彼涞ο逻@句話,揪著張見山的后衣領(lǐng),和吳道成一起離開了許母家。
游宋叼著草輕輕“嘖”了一聲,“她這性子,你是怎么惹上的?”
江遲遲攤手,她也很想知道,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惹了這位如此記仇的大小姐。
他們安撫了許母的情緒,并告訴她已經(jīng)知道了許瑩的下落,讓她安心在家等待消息。
離開許母家后,江遲遲不動聲色看了蘇燼一眼,他今天格外沉默,從吃早餐開始就沒怎么說過話。
俊秀溫潤的臉似蒙著一層陰翳。
她可以放緩了腳步,落后在游宋和虞念慈身后,伸手一拍蘇燼的肩膀。
蘇燼恍然抬起頭,對上那張一如既往秀麗明媚的臉,她在問:“你有心事?”
“我”蘇燼直直看著江遲遲,緊盯她每一處的表情變化,“我在擔心我媽,她有基礎(chǔ)病,自己在家我不放心。”
這句話撞入江遲遲耳朵,似乎在腦內(nèi)產(chǎn)生了回響。
奇怪,怎么似乎聽過這句話。
“――那是什么?”虞念慈的聲音打斷江遲遲的思索。
小鎮(zhèn)居民區(qū)旁,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背陽荒地,幾場秋雨沖刷了表面的泥土,露出些色彩鮮艷的碎瓷片。
看起來有點眼熟。
游宋戴著手套挖出了幾塊,竟然是桃仙娘娘的神像碎片。
拼起來的大小與許瑩家中供奉的大小一致。
“砸碎神像埋在背陽山陰處,這是多大仇怨。”游宋放下碎瓷片,這泥土掩埋之下不知有多少這樣的被砸碎的神像。
可桃溪鎮(zhèn)看起來都十分敬重這位桃仙娘娘,怎么會做出弒神的愚蠢舉動。
砸毀神像埋至背陽處,等同于斷絕香火供奉,對野神來說是慢性死亡。
虞念慈說:“普通人哪懂這種陰毒法子,去問問就知道是誰教的了?!?/p>
荒地旁不遠處是桃溪鎮(zhèn)的菜市場,四人隨便找居民稍微打聽,便有了結(jié)果。
大約是二十年前,鎮(zhèn)長與鎮(zhèn)民合資請了一尊開過光的新神像回桃仙廟,準備將舊神像便砸碎埋在背陽荒地,稱這樣才能體現(xiàn)出對桃仙娘娘的誠心。于是鎮(zhèn)民紛紛效仿,把自家神龕供奉的小神像也砸了,請了新的。
虞念慈對他們的愚蠢感到震驚,問:“所有舊神像都砸了?”
鎮(zhèn)民撓撓頭:“那倒沒有,準備砸桃仙廟舊神像的時候,老啞死活不讓,和鎮(zhèn)長打起來了,鎮(zhèn)長沒辦法,就讓她用板車運走了?!?/p>
“鎮(zhèn)子上也有幾家人不想換,留了舊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