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小處在一個艱苦的環(huán)境,想要什么東西都是奢求,就像那只幾個月大,笑起來治愈人心的薩摩耶,縱使收到時抑制不住滿心歡喜,最后卻不得不被迫殘忍放手。
狗是這樣,感情亦如此。
放棄這種行為,已經(jīng)植根在靈魂種,成為了無法甩掉的習慣和本能。
周綿喃又抿了口咖啡,苦味從口腔里傳到心臟,那種克制又絕望的情緒好似在血液里瞬間蘇醒。
“欸,說起來,那天你不是看見了嗎?他當時反應(yīng)怎么樣?激動還是意外?怎么可能會不記得你!我絕對不信!不會是裝的吧?”
“他”周綿喃正要說話,卻被許芮驀地捂嘴驚呼打斷,眉眼滿是驚喜。
“臥槽!陳陳陳賀——”
陳?
周綿喃有些不明就里,忽地聽見一道慵懶松散的腔調(diào)自背后傳來。
“喲,這不是寨花妹妹嗎。”
熟悉的輕佻聲音,喚醒塵封已久的記憶。
她轉(zhuǎn)身看去,兩個高挑出眾的男人并肩而立,賀俞洵今日穿著一身偏休閑的西裝,氣場仍舊矜貴,垂著眼,沒什么特別的表情;而身旁的人英俊放浪,印花的襯衣領(lǐng)口敞開,顯得玩世不恭,一副情場浪子的模樣。
陳斯?jié)伞?/p>
他是賀俞洵在京市的朋友,同樣擁有優(yōu)渥家世和出眾外貌,只是性格卻截然相反,對女生永遠多情。
曾經(jīng)和賀俞洵交往,周綿喃被帶著一起見過他幾次,兩人堪堪有些交集,但不多。
“好久不見啊?!标愃?jié)商一ㄑ鄄[起,對著眼前依舊漂亮到惹眼的女人打招呼,而他身旁的男人始終一言不發(fā),顯得冷淡。
“嗨!陳斯?jié)?,你還記得我嗎?我是阿喃的朋友,之前我們一起玩過,我還有你的微信哦!”許芮異常熱情地chajin來搭話,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她身上。
陳斯?jié)陕唤?jīng)心地看她兩秒,不知到底認沒認出來,卻也充滿風度,恍然道:“是你啊?!?/p>
許芮笑得更開心,發(fā)出熱絡(luò)邀請:“你們也是來這里聊天的?要不要一起?”
周綿喃頓了頓,想阻止,卻已經(jīng)來不及。
她看見陳斯?jié)傻哪抗廪D(zhuǎn)而投向身旁的人,手隨意搭在他肩膀上,揶揄地問:“怎么樣?要不要跟你的老同學們一起寒暄下?”
賀俞洵依舊垂著眼,明顯不感興趣。
“哎呀,洵神,別這樣生分嘛!咱們一起敘敘舊!”許芮立即拿起包坐到周綿喃旁邊,空出位置,“遇見也是種緣分!”
‘洵神’的稱呼來自于他曾經(jīng)中途轉(zhuǎn)學到藍寨后,次次都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