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舟只淡淡一句:“放心,不出人命,有朋友罩?!?/p>
他的目光稍微掃過她的手,才看到她手背破了。
攬著她走到車子邊,探進(jìn)去拿碘伏。
“輕點?!痹S輕宜皺著眉。
沈硯舟“嗯”了一聲,低頭給她仔細(xì)擦,“怎么弄的?!?/p>
許輕宜抿了下唇,“學(xué)的你?!?/p>
車鑰匙不知道被車主扔去哪了,她弄不開車門,只能砸窗戶,也沒工具,手砸。
原來拳頭打東西這么疼。
他上次纏著紗布,應(yīng)該傷得比較重。
沈硯舟頓了一下,抬起眼皮看她。
“我冷?!彼曇袈犉饋碛行┨撥?。
本來是想,既然都這樣了,他主動抱一下就都過去了。
可沈硯舟卻是把他的羊絨毛衣脫下來,又脫了她的外衣,再依次給她套上。
確實很暖和,她無話可說。
梁方霖來的時候什么也不敢問,接上他們倆就專心開車,做年度最老實的司機。
回到海濱區(qū),沈硯舟讓梁方霖先把她送回去。
車子停在公寓前,他問她:“自己能上去嗎?”
他更想問的,是她想不想讓他上前。
許輕宜并沒有受傷,頂多就是兩個腿用力時間太長,一度持續(xù)到痙攣。
緩了這么久,她以為沒什么了,點了點頭,“可以?!?/p>
沈硯舟嘴唇稍微抿著,雖然側(cè)過身,但是沒有繼續(xù)下車。
結(jié)果許輕宜下車才走了一步,整個人差點趴到地上,腿酸得跟肌肉溶解了似的,兩條大筋好像在抽抽。
她一把扶住了車門,沈硯舟也伸出手托了她的腰。
最終還是他抱著她進(jìn)了公寓。
許輕宜自己輸了密碼,沈硯舟把她送進(jìn)客廳,給她倒了水,又問她吃沒吃飯。
她搖頭,“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