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佳梅只能寸步不離照顧婆婆和兒子,所有開銷許輕宜一個人掙。
七歲前她是哥哥帶大的,長大了,她是奶奶保下來的,錢是掙多少匯多少。
但從黃佳梅染上麻將,和男麻友不清不楚后,她開始每月存?zhèn)€定期留個后路。
九千塊打了過去。
許輕宜把手機(jī)扔一邊,簡單做了個蛋炒飯。
吃了幾口,手機(jī)又響了。
這幾天鈴聲一響她就頭疼,隨手調(diào)了靜音。
然后看著鬧鐘的提醒事項,一皺眉,吐了一口濁氣——
把這個月要交季度房租的事給忘了。
十天,接什么兼職能日入450?
她的房間看出去就是海,海濱公寓據(jù)說最初想做高端民宿酒店,結(jié)果建好后老板又突然低價出租,正巧被她趕上了。
月租一千五住著五千一的房,哪好意思拖延房租?只能想辦法。
她有專門網(wǎng)絡(luò)接單的賬號,也做周邊跑腿。
平板和手機(jī)分別登陸了賬號,雙管齊下,且只挑高價。
到晚上八點(diǎn),終于搶到單子。
一個即時的高價跑腿——限十五分鐘,送小孩嗝屁套到酒店。
另一個是剝蟹師,明晚七點(diǎn),海邊度假餐廳。
許輕宜換了衣服就直接出門,直奔這一片最大的便利店。
避孕套陳列區(qū)五花八門,她沒用過也不知道怎么挑,干脆問導(dǎo)購。
“你好,大號,貓舌大顆粒有嗎?”
導(dǎo)購是個亮嗓阿姨,一頭霧水,“大顆粒?貓糧啊,那邊呢!”
很多視線往許輕宜身上掃射,她略埋下臉,“我自己找。”
剛彎下腰尋找,面前多了一只手遞來避孕套,包裝正好是她要的型號、款式。
“謝謝!”許輕宜伸手去拿,發(fā)現(xiàn)對方不松手。
那雙手,好看得讓她覺得熟悉,突然有不祥的預(yù)感,慢慢抬頭。
果然,他似笑非笑,表情尋味,“你用?”
許輕宜張嘴剛想回答,咽了回去,回答他干什么?
她也不要他的,準(zhǔn)備自己找。
“這是最后一盒。”沈硯舟小聲提醒她。
剛說完,就被她突然奪了過去,直接跑去結(jié)賬。
“誒?”沈硯舟舌尖頂了頂犬齒,可真會出其不意,每次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