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宜沒法一直看他的臉,又不可能往下看,眼睛實在沒處放,就盯著門鎖。
他的手撐在那兒,手指很好看,皮膚因為用力而透著血紅,青筋略微凸起。
他說:“我們也沒必要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,你不用躲我,我也不會困擾或者再打攪你?!?/p>
許輕宜半聽不聽,只想快點出去。
釣魚艇雖然不小,但是休息室相對來說并不算寬敞,這種環(huán)境里,她敏感的能夠感覺沈硯舟的氣息,和他身上沐浴露,或者香水,或者剃須水的味道。
哪怕他什么都不做,和她待得很近,對她來說就像是鮮血對吸血鬼的誘惑一樣。
何況是現在這個情況?
“許輕宜?!钡貌坏剿朦c回應的沈硯舟皺了皺眉,再一次喊她名字。
他甚至挪了一下位置,站在她正對面。
距離更近了。
許輕宜后知后覺的抬頭看向他,“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?”
上次和時卿看完車之后,他法的弄門鎖。
車門鎖、大門鎖這種東西好像真的跟她有仇。
死活打不開。
沈硯舟走過來,把她的手拉開,另一個手去開門鎖。
“嘎達”、“嘎達”的擰了兩下,應該是開了。
可是他的動作停在那兒,沒有壓門把,目光轉過來,低低的看著她。
許輕宜視線落地看著門鎖,沒去看他的眼睛。
然后看著他弄鎖的手轉而握了她的下巴,把她的臉抬起來。
下一秒,她整個人被他逼著翻轉位置、后退,靠在門上。
他拉著她的那個手舉到頭頂,順勢和她十指相扣,“每次都是,惹完還想跑?”
吻落下來的時候,許輕宜只覺得全身所有細胞都在一瞬間徹底沸騰。
她就像一顆滾燙的水珠,越沸騰越舒服,但又怕蒸發(fā)掉,進退掙扎。
“沈硯舟。”
許輕宜第一次叫他,“事后……”
“閉嘴?!鄙虺幹畚侵瑔≈?,“不愛聽。”
“……”
那就不能再怪她了。
游艇在風雨的港口搖搖晃晃浮浮沉沉。